樹虛顯然被這簡單直接到近乎侮辱的攻擊方式激怒了,它瘋狂地,殘餘的樹乾,試圖用殘餘的力量反擊,但李懷禎的身影始終,穩穩地站在那截不斷變矮的樹樁上,揮砍的動作從未停歇。
“你…你個混蛋!隻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嗎?!來啊!來啊!!砍啊!!砍死我啊!!”
黑暗中爆發出一聲比一聲更狂暴、更憤怒的怒罵,“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我還會再長出來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給我等著!!啊——!”
那怒罵聲中,充滿了不甘、屈辱,瘋狂。
然而,李懷禎隻是沉默地揮動著劍,直到那截樹乾幾乎被砍成了無數根斷裂的、搖搖欲墜的木樁,隻餘下樹虛那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意識在瘋狂咆哮。
就在樹虛的樹乾被砍得七零八落,即將徹底失去形態之際,異變再次發生!
轟!
那些斷裂的木樁、飛濺的木屑,甚至空氣中彌漫的黑色塵埃,竟開始詭異地蠕動、彙聚。
滋滋滋!
它們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迅速纏繞、融合。斷裂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殘缺的樹乾竟又重新連接了起來,雖然依舊顯得有些殘缺和扭曲,但整體輪廓正在快速恢複!
“糟糕!”
這速度之快,遠超李懷禎的預料。
顯然,這樹虛的恢複能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強韌。
察覺到這一點,他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收起了之前的從容,眼神重新變得銳利。
、既然簡單的砍伐無效,那就隻能加快速度,在它完全恢複之前,徹底將其摧毀!
他再次揮劍,這一次,速度陡然提升!
劍光不再是一道道清晰的痕跡,而是化作了一片密集的、閃爍著幽光的殘影,如同狂風暴雨般籠罩了整個樹樁。
轟!
哢嚓哢嚓哢嚓”的斷裂聲變成了急促而密集的連響,幾乎連成一片。
每一劍都蘊含著更純粹的破壞力,精準地斬向那些剛剛開始恢複、尚未完全穩固的連接處。
“啊!”
“這賦予了神覺的劍氣,好疼啊!”
然而,樹虛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
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神覺隻對人族被壓製,對神族可沒有壓製啊!
那冰冷的劍光讓它從心底裡感到恐懼,激起了更深的怒火。
“可惡!你給我停下!你這隻討厭的寄生蟲!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能找到我的弱點!”
“我明明在恢複的!”
黑暗中爆發出更加狂暴、更加尖利的斥責,充滿了瘋狂和難以置信的憤怒。
“我能看穿你的弱點!”
“你隻會欺負弱小嗎?!等我再長好一點,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你等著!啊——!”
那斥責聲裡,憤怒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虛一邊瘋狂地嘶吼,一邊更加賣力地加速恢複著自己的形態,試圖在李懷禎這瘋狂的斬擊下重新站穩腳跟。
李懷禎的劍光,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