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環顧四周,現場幾十名警員嚴陣以待,對張五嶽的保護級彆已然提升到最高規格,生怕再有意外發生。
還沒等江林開口,謝四清迫不及待地搶先說道:“手術進行非常順利,病人很快就會蘇醒過來。”
江林補充道:“你安排信得過的人負責看護。另外,情況有變,應該立刻采取行動。”
“我這就向常廳長彙報。”範誌剛說道。實際上,省裡已經成立了專案組,由常廳長擔任組長,範誌剛任副組長,這一切都是何玉強指示安排的。
江林點點頭,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最好儘快行動,如果凶手是內部人員,一旦得知張五嶽沒死,很可能會再次出手。”
範誌剛心中一動,原本他還想再次設計引誘凶手現身,可仔細一想,其中風險實在太大。
倒不如先把張八卦抓捕歸案,隻要他肯招供,不管是背後的大魚還是小嘍囉,一個都彆想逃脫。
想到這裡,他一招手,五名身著便裝的男子立刻走上前來,範誌剛低聲交代了幾句,他匆匆離去。
他要求這幾人必須完全服從江林的命令,他們皆是範誌剛的心腹,忠誠度自然無需擔憂。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護士推著張五嶽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名醫生。
江林使了個眼色,幾名便衣男子立刻跟了上去。
目前,省人民醫院還沒有專門的重症監護室,張五嶽隻能被轉入普通病房。
江林跟在後麵,心中暗忖,張八卦身份特殊,在他交代罪行之前,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張五嶽的生命安全。
否則,要是張八卦死不認罪,又缺乏確鑿的犯罪證據,想要給他定罪難上加難。而且,江林也不確定張八卦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盤根錯節的人脈關係,萬一他們發難,給自己扣上破壞大團結的帽子,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江林走進病房,仔細檢查了一番,又打開窗戶,觀察外麵的情況。
等醫生和護士離開後,他安排兩名警員守在病房門外,另外三人留在屋裡貼身保護張五嶽。
同時,他嚴格地要求,嚴禁任何外人靠近病房。如果有醫生或者護士前來,必須仔細核實身份,確保萬無一失。
過了一會兒,張五嶽緩緩蘇醒過來,但神誌依舊不太清醒。
江林神色凝重,看來暫時沒辦法從他口中詢問出凶手的模樣。對了,不是還有一名受傷的警員嗎?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此時,在春市日報社。
張八卦像往常一樣,停好自行車,正準備去主持當天的會議,突然,一個身影急匆匆地朝他跑來。
“張社長,專案組已經決定對你實施抓捕,估計五分鐘後就會趕到這兒!”
張八卦嘴角微微抽搐,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他看了一眼自己工作多年的日報社,下一刻,毫不猶豫地瘋狂蹬起自行車,疾馳而去。
在隱蔽處,一名負責監視的男子暗道不好,意識到張八卦要逃跑,他立刻追了上去,心裡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攔下他。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弩箭如閃電般飛來,從他後背射入,直接穿透心臟,男子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緊接著,“嗖”的第二支弩箭又射了過來,男子口鼻流血,緩緩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路人發現有人死了,頓時尖叫著四散跑開。
幾分鐘後,範誌剛帶領一隊警員將日報社團團圍住,然而,他們並沒有抓到張八卦。卻有人跑來告訴他,路邊發現一具屍體。
範誌剛趕到一看,發現死者竟是自己的人,他憤怒地揮了下拳頭,還是來晚了一步,張八卦已經逃脫。
他立刻派人向常廳長彙報情況,自己則帶隊追捕。
另一邊,江林從住院部出來,恰好看到了薑琴,薑琴朝他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薑琴雙手背在身後,上下打量著江林。
江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那你呢?”
薑琴馬上說道:“我接到通知,有三名警員遇害,一人重傷,所以趕來采訪。可惜,那名受傷的警員在半小時前已經……,真是太慘了!”
江林目光一凜,在這起襲擊案件中,如今隻剩下張五嶽,即便他清醒過來,也不一定認識凶手,看來,隻有抓住張八卦,才能搞清楚凶手是誰。
江林不禁暗自歎息,如果自己能加入專案組,或許結局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