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瞅著唐伯虎那股認真勁兒，明白這風流才子就好這一口。
“唐兄若真想搞，絲襪包在我身上。”
“就是這模特難辦，京城大家閨秀誰敢露這個臉？”
唐伯虎撚著胡須，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趙兄此言差矣，越是難搞，才越刺激！”
“我有的是手段，讓那些裝純的娘們兒，乖乖寬衣解帶，為藝術獻身！”
他信心爆棚，顯然是早有預謀。
朱樉在邊上聽得眉開眼笑。
“唐伯虎，你這話要被禦史聽了，不參你個傷風敗俗才怪！”
唐伯虎渾不在意地一揮手。
“藝術這東西，那幫老頑固懂個屁！”
“等我畫出絲襪美人圖，天下人必將為之傾倒，絲襪想不爆都難！”
眾人一陣哄笑，話頭又轉回了正題。
朱厚照昨夜爽過絲襪，今兒神采奕奕，對趙凡的毒計更添了三分信任。
“先生，劉瑾那老狗現在尾巴翹上天了，咱們下一步咋辦，您給個話。”
趙凡略一思索，開口道：“陛下，京城已是劉瑾惡名遠揚，民怨沸騰。”
“這第一招輿論殺，算是大功告成了。”
“第二招，便是誘他入甕，讓他自投羅網！”
“我已安排人偽造了前朝玉璽兵書，會‘意外’落到劉瑾手裡。”
“再派幾個自己人，扮作他的新謀士，給他灌迷魂湯，吹他是真龍天子，有九五之尊的命！”
“劉瑾這廝自大又野心勃勃，得了這些玩意兒，聽了這番鬼話，定會堅信自己能成大事！”
朱元璋聽到此處，重重點了點頭。
“嗯，此計甚妙！人一旦被捧上了天，就找不著北了。”
“當年老子手下那幫功臣，不少就是這麼栽跟頭的！”
趙凡接著說：“等劉瑾野心到極點，他必會私下招兵買馬，囤積糧草，甚至勾結京營將領！”
“他的一舉一動，我們的人都會死死盯住，暗中再推他一把！”
“比如，他要買糧，咱們就安排糧商‘恰好’有批低價糧出手。”
“他要造兵器，咱們就讓工匠‘不慎’泄露些新式火器圖紙給他。”
“他想拉攏的將領若非我方棋子，咱們就製造矛盾，讓他以為對方心懷不滿，更易收買！”
“總之，要讓他感覺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他的謀反大計天衣無縫！”
朱厚照聽得心頭狂跳，這種把敵人玩弄於股掌的毒計，他做夢都想不到！
“先生，他若真在京城舉兵，那京師安危堪憂！”
這才是他最怕的，京城安危重於泰山！
趙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陛下勿憂，這便是咱們第三步，引蛇出洞，一網打儘！”
“劉瑾招攬的那些亡命徒，聯絡的那些狗腿子，囤積的那些破銅爛鐵，大半都在咱們掌控之下！”
“他自以為掌控了京城部分兵馬，殊不知他那些‘心腹’將領，如江彬、許泰之流，早被我們策反，或本就是我們的人！”
“他的秘密巢穴、軍火庫、糧倉，我們了如指掌，甚至能提前給他埋下‘驚喜’！”
“等他自認時機成熟，妄圖發動宮變逼您退位時，他會驚恐發現，手中無一兵一卒，所謂盟友全是索命鬼！”
“屆時，我們隻需調動京城真正的鐵血精銳，配合錦衣衛，便能將他及其黨羽一舉成擒！”
“人贓俱獲，鐵證如山，他縱有百口也休想狡辯！”
“如此一來，不僅鏟除了劉瑾這顆毒瘤，更能順勢肅清朝中奸黨，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此話一出，乾清宮內死一般寂靜。
朱厚照呆呆望著趙凡，半晌才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