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莫斯科，街燈拉出長長的影子，微光下，保爾、娜塔莎·羅曼諾娃、桑吉爾夫、巴恩斯、喀秋莎、布洛妮婭、希兒、沃爾科娃、達達利亞和諾娜正走在巡邏的路上。耳機裡傳來總部的簡報：“今晚，葉卡捷琳堡的謝廖沙·勃魯紮克將調入你們小隊協助巡邏。”
剛走到一處街角，直升機的風聲就響起。謝廖沙·勃魯紮克從直升機上穩穩跳下，著地的瞬間引起一陣輕響。他穿著一件老舊卻結實的軍大衣，背脊挺直，眼神炯炯。
保爾第一個走上前，伸出手：“謝廖沙·勃魯紮克，歡迎你加入。”
謝廖沙握住他的手，笑道：“保爾·柯察金，仰慕已久。一起乾點大事吧。”
周圍人也都上前打了個招呼，達達利亞甚至調笑：“今天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莫斯科的犯罪要倒黴嘍。”
正說著，前方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拐角處，十幾個不良少年正圍在路邊的石階上，有人啤酒瓶隨手一摔，碎片撒了一地，有人拿著噴漆在牆上亂塗，有人叼著煙，搖頭晃腦唱著走調的歌。
保爾皺緊了眉，緩步上前。那群少年一見到他們這群人馬，有人挑釁般吹了聲口哨：“喲，這麼大陣仗，乾嘛呀？抓我們去當兵啊？”
保爾冷冷開口：“你們知道你們在乾什麼嗎？浪費時間、浪費生命，還汙染城市環境。”
一個黃毛少年笑道：“切，說得跟你是我們爸似的。少管閒事。”
娜塔莎皺眉，桑吉爾夫攥緊了拳頭。謝廖沙走到保爾身旁，輕聲道：“保爾，你要怎麼處理？”
保爾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神帶著一種打過槍林彈雨後才有的堅毅：“我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光抓壞人。我更應該教會你們什麼叫做人。”
他走上前，對著那群少年說：“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不是為了讓你們喝酒打架，而是希望你們能做點有意義的事。你們現在可以選擇繼續混吃等死，也可以選擇從明天開始去工地、去車間、去工廠，哪怕隻是掃地，也比現在強。”
那群少年麵麵相覷，一個個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最初囂張的黃毛小子，掩飾似地笑：“老哥，你說得像個道德老師。”
保爾目光如炬：“我當過士兵，當過工人，也當過學生。我知道，人如果失去奮鬥，就隻剩一副行屍走肉的殼。彆告訴我你們甘心一輩子混到街頭，被人看不起。”
這時，謝廖沙也開口了，聲音堅定：“我曾是個病弱少年，是保爾的故事給了我力量。人可以失敗，但不能放棄自我尊嚴。”
諾娜看向保爾，低聲道：“你打算怎麼安排他們？”
保爾轉身對眾人說：“彆把他們當敵人，把他們當誤入歧途的弟弟們。”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寫下一串工地和青年誌願者組織的聯係方式，遞到黃毛手上：“你們今晚可以去狂歡，但明天去找點事情做。工地、快遞站、誌願者組織，都缺人手。去試試，能學到東西。”
一旁的喀秋莎忍不住噗嗤一笑：“保爾，你比老師還像老師。”
布洛妮婭卻點頭：“但他有用。”
達達利亞抱胸靠在牆上：“我原以為今晚要打一架，沒想到要上人生講堂。”
巴恩斯用手肘碰了碰達達利亞：“學著點，這也是力量。”
希兒微笑著湊到喀秋莎耳邊：“你看，保爾其實很溫柔。”
黃毛小子看了保爾許久，低聲道：“你們這麼牛，還管我們乾嘛？”
保爾認真道：“因為我知道，你們如果繼續這樣混下去，總有一天會走到我們要抓的那一邊。而我不想那麼做。”
片刻沉默後，黃毛扯了扯嘴角：“我……試試吧。明天。”他看了看身邊的兄弟：“咱們明天去工地看看？”
幾個少年互相看了眼，點點頭。
謝廖沙走到保爾身旁，輕聲道：“你改變了他們。”
保爾低聲：“不，謝廖沙，我們給了他們一個機會。真正的改變，還得看他們自己。”
夜色漸深，少年們散去，隊伍繼續巡邏。娜塔莎輕聲道：“今天算是場奇特的戰鬥。”
桑吉爾夫嘿嘿笑：“不過這仗挺暖心。”
喀秋莎勾住諾娜的胳膊：“保爾真是個老古董，但有點可愛。”
布洛妮婭淡淡一笑：“希望那群少年能堅持住。”
達達利亞挑挑眉：“要不打個賭？你們覺得他們能堅持幾天？”
沃爾科娃淡淡地說：“能不能堅持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給了他們第一次的機會。”
謝廖沙看著眼前這支奇特的隊伍，心中一陣暖意。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的紅星在夜色中閃爍，低聲自語：“為了讓更多人能重新站起來，我們必須一直走下去。”
街頭微光閃爍，雪花悄然落下，這支隊伍踏入夜色，留下堅定而有力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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