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真逐漸有些應付不過來,眼見丁青又挨了一棒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她咬緊牙關,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砍刀橫掃出一道鋒利的弧線,逼退周圍的敵人。
趁著這短暫的空隙,她一個箭步衝到丁青身邊,彎腰將他背了起來。
丁青渾身是血,氣若遊絲,但意識尚存。他虛弱地說:&34;..去電梯...我來擋住...按鈕...你從上麵逃走...&34;
李允真聽到後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諷刺:&34;就你現在這樣,還想護住按鈕?他們兩秒鐘就能把你砸成爛泥巴,到時候我怕是隻有被堵死在電梯裡麵的份兒。&34;
丁青聽到這人的口是心非後便笑了笑,都要死了,嘴還是那麼硬,笑聲帶動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李允真也跟著笑了,笑聲中帶著決絕。
她背著丁青往外走去,手裡的棒球棍不斷砸向圍上來的敵人。
每一擊都用儘全力,即便如此,她的攻擊力度已經大不如前。一個敵人的臉被她砸得血肉模糊,鼻梁斷裂,牙齒飛落,另一人的胳膊被打斷,骨頭刺穿皮膚,露出慘白的斷茬。
光頭見二人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冷笑一聲,調整戰術:&34;拿刀的全部退下,拿棒球棍的全部上!耗死這個女人!&34;
一群手持棒球棍的壯漢圍了上來,不再硬拚,而是利用武器長度優勢,輪流消耗李允真的體力。
他們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躲避她的反擊,然後趁機給她一棒。
她的行動變得越來越緩慢,呼吸急促,汗水浸透了衣衫。
手上的汗水與血液混合在一起,讓她幾乎握不住武器。
她咬牙忍痛,撕開肚子上的衣服,做成布條,把手和棒子係在一起。
這種臨時的固定讓她能繼續戰鬥,但也限製了武器的靈活性。
背著丁青的重量讓她的體力消耗成倍增加,每走一步都如同負重千斤。
劇烈的活動使她的呼吸係統不堪重負,身體供氧量完全跟不上,缺氧導致她的腦袋出現眩暈和嗡鳴。
黑點開始在視野中跳動,周圍的聲音變得忽遠忽近。
頭頂的汗水瘋狂地流下,滲入她的眼睛,讓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她隻能憑借本能揮舞武器,憑直覺判斷敵人的位置。
然而回應她的,是越來越多落在身上的攻擊。
一棒打在她的腹部,一棒擊中她的肩膀,還有一棒重重地砸在她的大腿上。
李允真的意識開始模糊,耳中全是蜂鳴聲,視線也在逐漸變黑,嘴巴和鼻腔流出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她感到全身的力氣正在迅速流失,手腳開始變得冰冷。
她雙手杵著棒球棍,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背上的丁青如同千鈞重擔,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34;喂,我看不見東西了,咱倆好像死定了。&34;她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回蕩在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裡。
她沒有聽見丁青的回應,因為她耳朵裡已經沒有蜂鳴之外的聲音了。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無不為之一震。
這個女人好像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依然選擇了最為血腥的反抗。
光頭佬慢慢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在她跟前晃了晃手。
見她真的沒有反應,他舉起球棍,試探性地砸向李允真的左膝。
&34;砰!&34;
膝蓋傳來的劇痛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李允真再也支撐不住,彎曲著雙腿,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但她還是沒有完全倒下,仍然杵著棍子支撐著上半身。
她憑著最後的本能,讓棍子向前橫掃,試圖擊退敵人,卻隻是掃了個空,揮舞的力道讓她身體搖晃不已。
她再次用棍子支撐著身體,跪在地上。
腦袋的眩暈達到了極限,她的視野完全被黑暗吞噬,耳中的蜂鳴聲震耳欲聾。
她的頭漸漸無力地垂下,整個人就這樣跪在原地,仍然背著丁青,意識已經完全消失。
光頭見狀哈哈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他們一行五十多個兄弟,現在能站著的還剩十幾個,終於解決了這個瘋子!他把棒球棍在手中花式甩了個圈,然後雙手用力握住,瞄準李允真的太陽穴,猛地砸下。
&34;哢嚓!&34;
空氣中傳來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
一條手臂,呈扭曲的姿勢揚在空中,血肉模糊,白骨森然。
丁青用他的手臂,替李允真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兩人的身體在這強大的衝擊下,終於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丁青的手臂已經不成人形,但他臉上卻帶著解脫的微笑,隨後也失去了意識。
李允真趴在地上,似乎連氣息也消失了,沒了動靜。
光頭見狀咒罵一聲,再次舉起球棒,準備補刀。
他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嘴角揚起殘忍的笑容。這一棒下去,這兩負隅頑抗的人就將永遠地閉上眼睛。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34;砰!&34;
光頭愣住了,難以置信地抬眼想看看自己的額頭,不斷有鮮血從上方湧出,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斜,重重地倒在地上,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困惑和不甘。
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並不知曉後續發生的一切。
不知道命運是否會給她和丁青第二次機會,但至少,在這場生死之戰中,李允真無愧於自己的選擇——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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