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什麼時候學會的奇門遁甲?
師父上個月還罵他背不全二十四山向呢。
水晶地磚在腳下融成糖稀狀,我踩著七星步往生門衝,腰間錦囊突然炸開三張朱雀符。
赤色流光撕開濃霧的瞬間,我看見要塞外牆裂開道三丈長的豁口——無數裹著粘液的黑色觸須正從地脈深處湧出來,每蠕動一次就蠶食掉三寸結界。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小瑤!"陳師兄的桃木劍釘在我腳前半尺,劍柄上纏著的五帝錢嘩啦作響,"地脈穢氣化形了,用師父教的乾坤倒轉!"
我反手抽出縛妖索甩向塔尖,借著繩索騰空的瞬間摸出乾坤鏡。
鏡麵照見豁口的刹那,那些觸須突然扭曲成眼睛形狀的肉瘤,密密麻麻的瞳孔同時轉向我。
胃裡翻起酸水的瞬間,我咬破舌尖將血霧噴在鏡麵:"天地玄宗,萬炁本根——破!"
金光如熔岩灌進裂縫,觸須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
要塞外牆開始自我修複,水晶材質像融化的琉璃般流淌重組。
餘光瞥見裘長官張大的嘴巴能塞進鴕鳥蛋,我故意在落地時旋身甩出個劍花——雖然手裡握的是半截桃木枝。
"西北角還有個小窟窿。"周師兄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後冒出,我差點把桃木枝捅進他鼻孔。
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青銅尺,尺端指著結界某處閃爍綠光:"約莫茶杯口大,但連著地脈主脈。"
反對派老者突然咳嗽起來,像被自己的唾沫嗆著了。
我湊近他故意壓低聲音:"您老要是現在昏過去,我可以幫忙掐人中哦。"說話間袖中飛出的五雷符已經貼住裂縫,青紫色電光順著地脈紋路蔓開,整片水晶地麵都泛起漣漪狀的藍光。
裘長官的官帽終於徹底歪到後腦勺:"葉天師這手追雷術,怕是比我們靈樞院首座還......"
"茅山派廚房炸灶台練出來的手藝。"我截住話頭,把燙手的雷符殘灰拍在他掌心,"勞煩把防護陣的靈石換成昆侖玉,你們現在用的南洋水玉屬陰,越補漏風越大。"
反對派中突然有人嗤笑:"說得輕巧,靈界哪來......"
我抖開錦囊倒出一把瑩白碎玉,玉石碰撞聲清脆如鈴:"今早剛拆了師父書房的門簾子。"看著那群紫袍人驟然扭曲的表情,我忽然理解二師兄為什麼總愛逗山下的橘貓——某些人跳腳的樣子實在太下飯了。
陳師兄突然拽我衣角:"小瑤,周師弟不對勁。"
我轉頭看見周師兄蹲在複原的結界旁,月光石耳釘在他側臉投下碎銀似的光斑。
他正在用羅盤丈量什麼,指尖劃過地麵的動作讓我想起師父占星時的模樣。
反對派中有兩人試圖靠近,被他突然抬眼的淩厲目光釘在原地——這哪是我認識的那個被山雀啄哭的周師兄?
"地脈穢氣退得太順利了。"他起身時拂去袍角並不存在的灰塵,"東南被侵蝕的領土該有異動。"
仿佛響應他的話,遠處突然傳來琉璃盞墜地的脆響。
靈界居民們像受驚的螢火蟲群忽明忽暗,有個抱著陶罐的老婦人突然尖叫著指向天際——本該是靛青色的靈界穹頂,此刻正滲出墨汁般的汙漬。
裘長官剛扶正的官帽又歪了:"不可能!明明剛修複......"
我摸出羅盤的手驟然僵住,指針正在瘋狂旋轉,最後顫巍巍地指向西南。
那裡有團灰霧正以詭異的速度吞噬水晶叢林,所過之處的地麵長出蜂窩狀的孔洞,每個孔洞都在滲出藍黑色黏液。
"勞駕問個路。"我扯住某個反對派弟子的紫袍袖口,他袖中掉出的靈石滾到腳邊,表麵赫然爬滿血紅紋路,"往被侵蝕區最近的路,是穿過泣血林還是走通天河?"
那人突然劇烈顫抖起來,我這才發現他脖頸處有團青斑在皮下遊動。
周師兄的青銅尺突然橫在我們之間,尺麵浮現的卦象讓我瞳孔驟縮——竟是大凶的"澤水困"。
"葉天師!"要塞塔樓傳來呼喊,某個紫袍陣法師舉著碎裂的玉簡奔來,"核心熔爐的靈力計量儀......"
我最後望了眼西南方翻湧的灰霧,那裡隱約傳來金石相擊的脆響,像是千萬把鑰匙同時插進生鏽的鎖孔。
周師兄的羅盤突然自動展開成八卦陣圖,乾位與坤位之間裂開道發絲細的縫,滲出絲縷帶著檀香味的青煙。
喜歡茅山小天師:地府人間斬妖路請大家收藏:()茅山小天師:地府人間斬妖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