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時正撞進雙琉璃色的眸子,靈界守護者垂在胸前的銀發被風吹起,發梢綴著的星砂墜子正往我臉上掉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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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兄的七星劍立刻橫在我們中間:"閣下是......"
"你們在我的靈脈上打翻糖罐子。"守護者屈指彈開劍鋒,星砂墜子突然暴漲成銀鞭纏住我手腕,"追蹤殘留力量?
算我一個。"
我掙開銀鞭時差點咬到舌頭。
說好的靈界老古董都該是白胡子老頭呢?
這位看起來比大師兄還年輕的臉是怎麼回事?
"彆用糖漿當鏡子。"守護者突然伸手抹掉我鬢角的糖渣,指尖殘留的雪鬆香衝淡了甜膩,"殘留力量會順著甜味寄生。"
我拍開他的手,桃木劍尖戳了戳他腰間玉佩:"先說好,搶功勞的得走最後。"
穿越糖漿沼澤時,守護者的銀發成了天然路標。
那些試圖偽裝成茅山弟子的糖人,總在靠近星砂墜子時融化成糖稀。
我踩著他踩過的青石板,發現每塊石縫裡都嵌著半透明的靈力結晶。
"停!"我突然拽住守護者後腰帶,"東南角第三塊磚,看見糖霜結成的八卦陣沒?"
周師兄的羅盤剛掏出來就黏在了糖漿裡。
我蹲下身,用紫金鈴的穗子沾了點糖霜:"殘留力量在模仿茅山護山大陣,但陣眼本該是坎位......"
"現在是兌位。"守護者突然並指劃破糖霜,裂縫裡滲出墨香,"它在學習修正。"
我摸出師父給的乾坤袋,倒出三枚沾著朱砂的銅錢。
當銅錢在糖漿上浮出巽卦紋路時,守護者的銀鞭突然纏住我的腰往後拽——我們剛才站的位置塌陷成糖漿漩渦,浮起的泡沫裡全是我上個月偷吃桂花糕的殘影。
"它能讀取記憶?"周師兄的符紙剛點燃就被糖漿澆滅。
"不止。"我擦掉濺到睫毛上的糖漿,"它在用我的靈力波動當誘餌。"說著突然把桃檀木劍插進漩渦中心,劍柄上師父刻的鎮魂咒突然亮起金光。
糖漿發出類似油鍋煎梅子乾的滋滋聲,漩渦中心浮出半截龜甲。
我伸手去撈時,守護者的銀鞭卷住我手腕:"用星砂。"
他發梢的墜子突然炸成光點,在龜甲表麵拚出靈界地圖。
我盯著東北角忽明忽暗的標記,發現那些光斑的排列方式,竟與師父書房裡的《山河社稷圖》殘卷如出一轍。
"在學茅山推演術。"我咬破指尖在龜甲上畫出血符,"但這裡漏了天璣位。"
血珠滲入龜甲的瞬間,整片糖漿沼澤開始沸騰。
守護者拎著我後領騰空時,我看見無數糖漿觸手正試圖纏住周師兄的腳踝。
七星劍斬斷的糖絲在空中扭曲成茅山劍訣,但每招都故意留出破綻。
"它在挑釁。"我甩出五帝錢釘住糖漿核心,"師兄,用三清鈴!"
當清脆鈴音撞碎糖漿幻象時,隱藏的靈脈終於露出真容。
我望著百米外那株結滿符咒的糖漿樹,樹枝上掛的全是茅山派失傳的禁術卷軸——隻不過每張符紙都在往下滴蜂蜜。
"找到你了。"我勾起嘴角,紫金鈴在掌心轉出殘影,"東南巽位三丈,樹根藏著靈力核心。"
破解禁製比想象中麻煩。
那些糖漿符咒會隨著破解進度自動重組,有次差點把我困在十四歲初學禦劍的回憶裡。
守護者用星砂凝成結界時,我正對著第七層禁製啃指甲——這玩意居然複刻了師父考校功課時的連環陣。
"用兌金破巽木。"周師兄的七星劍在糖漿上劃出火星。
"不行,殘留力量調整了屬性。"我摸出乾坤袋裡的雷擊木,"得用......"
守護者突然將銀鞭甩成弓弦狀:"借點血。"
沒等我反應,鞭梢已經沾著我手背的血珠射向禁製。
當血線在糖漿符咒間鋪成星圖時,我猛然想起這是靈界失傳的破陣術:"你怎麼會《天星解陣訣》?"
"你師父二十年前輸給我的。"他挑眉的樣子讓我想起後山那隻總搶我果子的白孔雀。
最後一層禁製碎裂時,糖漿樹突然坍縮成水晶球大小的核心。
我剛要伸手,地麵突然裂開深淵。
比黃泉陰風還刺骨的吸力席卷而來,周師兄的七星劍插進岩縫濺起火花,守護者的銀發在狂風中亂成銀河倒懸。
"抓緊!"我甩出桃木劍纏住最近的石柱,劍柄的鎮魂咒燙得掌心發疼。
糖漿核心在漩渦中心忽明忽暗,那些被吞噬的茅山禁術正在漩渦裡重組。
道袍下擺已經碎成流蘇,我迎著颶風眯起眼睛。
紫金鈴在腕間發出瀕臨崩潰的嗡鳴,而糖漿漩渦深處,隱約傳來類似龍吟的震顫——有什麼東西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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