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首先,我給你提供了穩定的住宿環境——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在街頭賣藝呢。”
蘇小滿挑眉,語氣淡淡:“說得好像你這小破院是皇宮一樣。”
蘇長安眼神一閃,話鋒果斷一轉:“其次,我還是你精神上的導師。”
他語重心長,滿臉自豪:“你看看你,現在這伶牙俐齒、八麵玲瓏、懟人不帶臟字的風範,不都是我手把手調教出來的?”
蘇小滿眯起眼睛,慢慢抬起鍋鏟:“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除了會做飯,其他優點全是你教的?”
“那可不?”蘇長安一本正經,“我為家庭教育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心裡沒點數?”
蘇小滿沉默了一瞬,隨即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行,那你選一下,是吃飯,還是喝帶你牙的粥?”
蘇長安:“……”
大事不妙!
他果斷變臉,哈哈一笑,拔腿就跑:“妹妹你做飯辛苦了,我先去透透風!”
說完拔腿就要走。
“站住。”
蘇小滿忽然出聲。
蘇長安腳步一頓,身影微僵:“乾、乾嘛?”
蘇小滿眯著眼睛,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又準備偷偷去玉春樓?”
蘇長安表情微滯,輕咳兩聲,臉上儘量保持鎮定:“你怎麼老往我身上扣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莫須有?”蘇小滿嗤笑,“上次你夜不歸宿,第二天腰都直不起來,回來就說‘風大著涼’,你騙誰呢?”
“……”
蘇長安沉默片刻,語氣堅定:“那確實是風大。”
“嗬嗬。”蘇小滿盯著他,語氣涼颼颼:“是哪家姑娘的風?”
“……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寬?”蘇長安一臉不爽,“你看看隔壁王嬸家的狗,它會管王嬸晚上幾點回家嗎?”
蘇小滿嘴角一勾,語氣平靜:“王嬸家那狗,晚上不睡覺,天天偷跑出去浪,現在已經被燉了。”
蘇長安:“……”
——忽然有點冷。
他果斷轉換話題:“行了,不聊這個了,斬妖司有個案子要查,和許夜寒約好了去東市。”
蘇小滿輕輕“哦”了一聲,隨即好奇道:“這次查的什麼案子?”
“夜哭人。”蘇長安聳聳肩,“據說京城東市,每到子時都會聽到嬰兒的哭聲,但附近根本沒有孩子。”
蘇小滿若有所思,摸著下巴:“有沒有可能是貓叫?”
蘇長安眉梢一挑:“貓能叫得像嬰兒?”
“當然能。”蘇小滿一本正經道,“你沒聽過‘貓哭嬰’嗎?有些貓的叫聲極像嬰兒,晚上聽著瘮人得很。”
蘇長安眯起眼,沉思片刻:“……有點道理。”
“還有一種可能。”蘇小滿繼續道,“有些東西死後會留怨氣,特彆是夭折的嬰孩,容易形成陰魂。這種陰魂不會害人,但容易讓附近的人做噩夢,甚至聽到哭聲。”
蘇長安皺眉,摸了摸下巴:“……你這方麵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街頭巷尾的怪談故事,我聽得比你多。”蘇小滿聳聳肩。
蘇長安沉吟片刻,隨後笑了:“行吧,今天我就當個活例子,看看你說的到底對不對。”
蘇小滿哼了一聲:“那你有什麼計劃?”
蘇長安頓了頓,道:“先去現場看看,弄清楚‘哭聲’的源頭,再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真相就是答案。”
“好了,我要去辦正事了,肉先給我留著,回來再吃。”
蘇小滿看著他,眼神意味深長:“我很好奇,你回來之後,是打算吃飯,還是吃藥?”
“……”
這時蘇長安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幾聲”
他盯著鍋裡色澤紅亮的紅燒肉,眼底閃過一絲掙紮。
原計劃是先填飽肚子,再去辦正事。可惜許夜寒這家夥辦事死板,說好亥時見麵,估摸著現在已經在東市等著了。
他舔了舔後槽牙,深深吸了一口那勾魂的肉香,心裡默默記下這筆賬,打算回來後補吃三碗。
“你要是回來得晚,鍋裡就隻剩湯了。”蘇小滿輕飄飄地補了一句,語氣毫無波瀾,仿佛隻是單純的提醒。
蘇長安腳步一頓,側頭瞥了她一眼,眯起眼睛:“……你敢。”
蘇小滿衝他笑了笑。
蘇長安懶得再理她,甩袖走人,夜風揚起衣角,衣擺在燈火映照下翻飛,投下一片遊移不定的影子。
他決定速戰速決。
天邊彎月高懸,夜色沉沉。
今晚,他要去看看——
“夜哭人”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喜歡妖邪請自重!本官隻想摸魚請大家收藏:()妖邪請自重!本官隻想摸魚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