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小小的,瘦削得仿佛風一吹就會散去,衣袂殘破,隱約能看出繁複的花紋,但繡線已經褪色發黃,唯餘殘跡。
它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哭聲便是從指縫間飄出的——
“嗚……嗚嗚嗚……”
那聲音又軟又細,帶著某種本能的哀求,像是受驚的小獸,又像是找不到娘親的孩子。
“……”
蘇長安停下腳步,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他偏頭看了許夜寒一眼,低聲道:“我有點後悔了。”
許夜寒眼神微冷:“怎麼?”
“我本來以為這次斬妖,能遇到個大妖王。”蘇長安歎了口氣,“結果,我們逮了個愛哭的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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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夜寒懶得搭理他的無聊調侃,緩緩抬劍,神色冷漠:“斬妖司辦案,無論是妖是怪,都得帶回去調查。”
蘇長安擺了擺手:“等一下,讓我先問問。”
他邁步走上舞台,停在那小家夥幾步之外,輕咳了一聲——
“小朋友,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哭戲呢?”
那身影猛地顫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蘇長安終於看清了它的臉——
它看上去像個小孩,身材瘦小,身上的戲服襤褸不堪,戲服上的繡線已經泛黃,但隱約還能看出繁複的花紋。
它的臉埋在雙手裡,肩膀微微顫抖,哭聲幽幽地從指縫間傳出。
“嗚……嗚嗚嗚……”
“……”
蘇長安眨了眨眼,轉頭對許夜寒道: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
許夜寒眉頭微皺:“怎麼?”
“我本來以為這次斬妖,能遇到個大妖王。”蘇長安歎了口氣,“結果,我們逮了個愛哭的戲精。”
“……”
許夜寒沒理他,目光冷冷地盯著舞台上的小家夥,緩緩抬劍:“斬妖司辦案,無論是妖是怪,都得帶回去調查。”
蘇長安擺了擺手:“等一下,讓我先問問。”
他邁步走向舞台,在距離那個小家夥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輕咳了一聲。
“小朋友,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哭戲呢?”他揚聲道。
小家夥肩膀顫了顫,緩緩抬頭。
蘇長安終於看清了它的臉。
——它長得……竟然有點可愛?!
那是一張介於人與妖之間的稚嫩麵孔,皮膚白得有些病態,輪廓精致小巧,帶著狐族特有的靈氣。圓潤的眼睛濕漉漉的,映著戲樓殘破的光影,透出幾分天然的無辜。
鼻尖微微翹起,小巧得像剛斷奶的幼獸,而嘴唇卻是人形的,唇角兩側隱隱浮現出淡淡的三角狐印,像是尚未完全蛻化的妖紋,昭示著它妖族的血脈。
小家夥怯怯地抬頭,眼裡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像是被人遺棄在荒野的幼狐,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可憐勁兒。
“……”
蘇長安和它大眼瞪小眼了兩秒。
然後,小妖怪一邊抽噎,淚眼汪汪地開口:
“我……我等我的娘……”
聲音又奶又軟,帶著一絲天然的顫音。
“……”
蘇長安沉默了一下,心道這畫風不對啊?
怎麼感覺……不像是要斬妖,而是要哄小孩了?
戲台上,那隻身形瘦小的小妖怪瑟縮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狐狸耳朵耷拉著,淚眼朦朧地看著蘇長安。
“你娘呢?”蘇長安耐著性子問。
小妖怪一邊抽噎,一邊用爪子指了指戲樓角落。
蘇長安順著它的目光看去,那處擺著一塊殘舊的牌位,木料早已開裂,上麵的墨跡依稀可辨——
“梨園花旦·柳姝”
“……”
蘇長安心頭微微一震,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這小妖怪是在等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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