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問,不是考驗,而是提醒。”他微微頓了一下,語氣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鋒芒,“學問若無用,何須求學?儒家若無用,何須傳世?”
“學問之用,在於濟世。在於當有人饑寒交迫時,能有人寫糧策;當有人迷失時,能有人定綱常;當天下混亂時,能有人以學問立國。”
“學問,不是用來‘炫耀’的,也不是用來‘固步自封’的,而是用來影響這個世界的。”
楚懷風盯著蘇長安,眼中漸漸浮現一抹欣賞之色。
許久後,他緩緩點頭,開口道:“你,很不錯。”
這一日過後,蘇長安的名聲在書院迅速傳開。
眾人皆知,書院裡來了個新生,膽敢當堂與楚懷風辯論,且言辭犀利,毫不遜色。
自那場“課堂辯論”之後,蘇長安的名字便在書院迅速傳開。
消息像風一樣擴散,短短一天,幾乎所有學子都聽說了——有個新來的學子,敢當堂和楚懷風辯論,而且居然沒被懟得啞口無言,甚至還占了點上風!
一時間,書院裡關於蘇長安的傳聞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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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新來的那個蘇長青,口才驚人,能把人懟得懷疑人生!”
“真的假的?敢和楚教諭對辯,這得多狂啊?”
“嘿,不是狂,是有真才實學!昨天在大儒講堂,楚教諭可是親口誇了他一句‘你,很不錯’!”
“嘖,那可是楚教諭啊,他向來看不上尋常學生,居然誇了個新生?”
“難怪,聽說今天有好些學子想去找蘇長青‘請教’呢!”
書院學子的風氣一向偏向“文鬥”,哪怕私底下再如何不服氣,也不會直接動手,而是更傾向於辯論、詩文比試、才學比拚。
於是,不出所料,蘇長安一整天都過得無比“熱鬨”。
“蘇兄,我對你的學識甚是欽佩,不知可否請教一二?”某位風雅學子拱手,滿臉正經。
蘇長安:“不行。”
那學子一愣:“為何?”
蘇長安微微一笑:“因為你想‘請教一二’,而我懶得教三四。”
那學子:“……”
沒走幾步,又有另一人攔住他:“蘇兄,我最近正在研究聖賢之道,能否賜教?”
蘇長安抬手:“來,咱們就聖賢之道先論個起手式——你請先聖賢。”
學子:“???”
再走兩步,前方又站著一個書生,義正辭嚴:“聽聞蘇兄言辭犀利,才思敏捷,我不信!今日便要與你論上一論——何為天道?”
蘇長安歎了口氣,語氣平淡:“天道即天理,天理即人理,人理即倫理,倫理即……”
他嘴巴一開,滔滔不絕,迅速從“天道”講到“人倫”,從“人倫”講到“倫理”,硬生生把這位想“單挑”的學子說得滿頭大汗、心神恍惚,最後隻能抱拳認輸:“……佩服佩服!”
蘇長安伸了個懶腰:“不服不行。”
“……”
於是,短短兩日,整個書院都知曉了一件事——蘇長青的嘴,惹不起。
更可怕的是,他還十分“狡猾”。
你想找他論“聖賢之道”,他能從哲學理論扯到道德實踐,讓你懷疑人生。
你想找他論“治國之策”,他能從王道霸道講到商道,把你忽悠瘸。
你想找他論“詩詞才華”,他能一本正經地和你討論“罵人藝術”……
有些學子不信邪,決定聯合起來輪番“討教”,但——
“這人,不是嘴厲害,是根本不講道理啊!”一位敗退的學子痛心疾首。
“誰讓你跟他講道理?你以為他是正經學子?”另一人歎息。
“所以他是……”有人弱弱問道。
“——個騙吃騙喝的。”旁人齊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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