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端坐椅中,雙肘搭在桌麵,手掌支住下頜,目光死死盯著那組略帶雪花噪點的監控屏。
夜班一如既往,無聊、枯燥,時間像滴漏一樣往下墜。但今天不一樣。
屏幕左上角,商場b2層電梯鏡頭,忽然畫麵一頓。
隨即——
畫麵中,一道身影緩緩從電梯中走出。
身披暗色戰衣,腰懸烏刀,衣擺在空調氣流中輕輕飄動,腳步不疾不徐,步入監控死角的停車場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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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安瞳孔驟縮,猛地坐直。
他幾乎是在瞬間按下回放鍵。
可畫麵重載之際,剛剛那一幕卻徹底消失——
電梯空無一人。走廊燈光穩定,角落空蕩,仿佛一切從未存在。
他心跳陡然加快,手指在鼠標上緊扣著一圈青白。
不甘,又重新翻看前後三分鐘的監控記錄,畫麵卻仿佛被人“抹除”,乾淨得毫無波瀾。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按下截圖鍵。
哢噠——
打印機頓了一拍,噴出一張灰白模糊的監控圖。
他將其拽出,紙邊還帶著些許餘溫。
圖像中,那個身穿斬妖司製式戰衣的背影,正朝鏡頭輕輕轉頭。
麵龐被陰影遮住,看不清輪廓,但那一眼,像是穿透了整麵屏幕。
他合上打印紙,攥進抽屜,沉默不語。
第二天清晨,回家途中,街邊孩子打鬨聲打破寂靜。
一個小男孩猛地奔出巷口,回頭衝著後麵高喊:“趙四海你快跑啊!”
蘇長安倏地停住腳步。
那一瞬,他大腦仿佛被針刺了一下,整個人定在街角。
他扭頭看去,卻隻是兩個小學生在追逐,腳步踉蹌,笑聲脆響。
他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看了十幾秒,手指緊緊攥著外套下擺,最後才吐出一口氣。
午休時,他躺在值班床上刷短視頻,正看著一段無厘頭搞笑內容,彈幕中忽然跳出一句:
【小滿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他猛地坐起身。
視頻內容是一段外賣員摔車片段,根本沒提到“女孩”兩個字,更彆說“小滿”。
下班公交車上,他靠在最後一排閉目養神。
兩個中年男人在他前排交談,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耳中:
“你覺得蕭玄策能撐三天?”
“除非妖聖真退,不然——三日為期,早就定了。”
蘇長安猛地睜開眼。
二人穿著工裝,像是下班路上的普通打工人,表情平靜,語氣如同談論某部電視劇。
可那種語調……
不是閒聊,是布防報告的語速。
那天夜裡,他開始嘗試印證夢境的真實性。
他打開導航,輸入“鏡山北路七號”“斬妖司署”……所有夢中他記得一清二楚的地標地址。
結果——係統提示:
【未注冊地段。】
他靠在椅子上,喃喃低語:“當然未注冊,你們怕我找過去。”
他走到鏡子前,點亮燈光,對著鏡中自己,一字一頓地說道:
“趙四海在屋頂偷酒。”
鏡中自己起初麵無表情。
可在第三個字出口那一刹——那雙眼,忽然震了一下,似乎露出極淺的一瞬錯愕。
可眨眼之間,恢複如初。
他盯著鏡子看了足足三分鐘。
“原來你也記得。”
夜裡,他偷偷在牆上刻下幾個字:
【天衍禁境】【青雲鎮】【蕭玄策】【斬妖司】
第二天醒來,那麵牆被物業粉刷得雪白一片,乾淨得像剛交房的毛坯屋。
但月上中天,他打開手機燈光照過去——
雪白牆麵反出一道極淡的痕。
像刻痕留底,像有什麼在“那一麵”呼吸。
蘇長安坐在床沿,點燃一根煙。
他不抽煙,隻是握著,聽那煙頭劈啪燃儘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在回應他:
你不是瘋了,隻是太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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