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認了,他乾脆順水推舟,隻要路過食品攤位,餓霸頭點啥買啥。
“你今天功德圓滿,挑吧,想吃啥買啥。”
於是,他一邊買藥材,一邊給馬點單。
“糖餅?燒麥?你連蔥花油餅都吃?”
餓霸咬下一塊糕點,頭也不抬,耳朵一抖,神態篤定。
“行,今晚你做主,明天你要拉肚子,彆賴我沒提醒你。”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已經有人在街角低語下注:
“那個方士是來遛妖的?”
“哪有馬這麼橫的……它剛才還瞪我一眼。”
蘇長安無動於衷,拉著餓霸繼續往藥材街深處走去。
夜市深處,蘇長安一邊拎藥,一邊拎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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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霸尾巴甩得自信,每當買到新的食物,搖的狗尾巴還歡
此刻夜色愈深,京城的燈火也漸次熄了大半,隻剩些茶館酒肆還亮著,偶爾傳來笑語喧嘩。
此時京城的城門即將關閉。
蘇長安停止采購,隨手扯了片糖桂花葉擦了擦掌心,低聲道:這裡離西南城門最近,走吧,儘快出城!
待出得西南城門外,蘇長安牽馬緩行,一人一騎緩緩步入星光璀璨的天邊
餓霸連馬鬃上都纏了半條麻繩紮的包袱。
頭低低垂著,四肢僵硬,蹄下步伐踉蹌,每走一步,肩胛骨都像在用力抗議,感覺到了負重臨界點。
蘇長安倒是氣定神閒,左手提著一盞走夜用的青銅燈,右手負在背後,回頭看了它一眼,關切溫柔的問道:
“要不這樣,吃的扔掉幾樣?”
餓霸鼻孔猛張,噴出一口熱氣,像在吼:你敢。
蘇長安挑了挑眉:“行,那你堅持。”
於是馬繼續走,人繼續牽,直到遠離京城,燈火成點、地勢漸低,人跡稀疏,一整片平野靜默無聲。
餓霸終於口吐白沫,後腿發軟,整匹馬像在風中飄搖,走出了“人生最後一裡”的氣場。
身上馱的不是行李,是半座山。藥材、藥罐、包裹、吃食,一件不少,連馬鞍下麵都塞了四盒牛舌醬乾。它已經不知道是靠意誌走路,還是靠慣性。
來往行人偶有擦肩,皆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
“這遊醫……長得還真是斯文俊逸。”
“可惜啊,這氣質配這匹馬,真是暴殄天馬……”
“你沒看到那馬都快吐血了嗎?這是虐待!”
蘇長安假裝沒聽見,麵色溫和地牽著韁繩,直到行人遠去,他才慢慢偏離大道,走進一片人跡稀少的矮林地界。
林間草色深重,四周靜得幾乎能聽見月光在樹葉間碎落的聲音。
餓霸終於走不動了,重重一頓,後腿一跪,整匹馬“撲通”坐地,腦袋一歪,像在自我放棄。
蘇長安站在原地幾息,才一抬手,輕輕一揮。
儲物戒一閃,所有包袱與藥箱瞬間消失。
整匹餓霸陡然一輕,肩背抖了一下,仿佛連靈魂都鬆了口氣。
它緩緩抬頭看蘇長安,眼裡一時間儘是複雜情緒:釋然,還有一絲感激。
它站起身來,靠近他身邊,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他手臂。
蘇長安垂眸看它一眼,淡淡道:“好了,輕鬆了?”
餓霸甩了甩尾巴,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是不是早就可以收進去的?
馬臉上那點感恩還沒站穩,就突然變成驚愕。
緊接著,它後退半步,脖子一甩,眼珠暴突,鼻孔狂張,嘴角抽動,整匹馬身上仿佛被點了火。
它原地原地抖了三抖,馬眼裡血絲都快炸開:你早能收進去,那我這一路吐白沫是吐給誰看?!
蘇長安麵色平靜:“彆看我,我可沒逼你咬著紅棗糕不撒嘴。”
餓霸怒視他半晌,終於放棄了語言交流,氣哼哼地轉頭走到一旁,四蹄站成正方形,擺出一種“彆跟我說話,我很失望”的態度。
蘇長安望著它的背影,輕輕一笑。
他望向東南方天際,天色沉黑,大地寂靜。真正的路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就要避過那幫‘陰魂不散’的人了。”
他腳步輕落,繼續前行。
身後,餓霸狠狠刨了一蹄子草地,遲了半拍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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