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低頭,聲音像落葉一樣輕:“據說……是胎逆。”
蘇長安眸光一凝,腦中刹那串聯所有線索。
——龍族九子之後,妖尊巔峰,懷孕百年,近月病發,元胎反噬,命懸一線。
他沒再問。
——線索已經夠了。
龍族九子後裔,天賦靈骨,閉宮療傷,重金采藥……再聯想到人牙坊、押送嬰兒車隊、“病中求引”這幾個詞一起湊齊。
拚圖已合,真相無聲浮出水麵。
——元胎反噬,妖胎滯留,命懸一線。
蘇長安眼神一沉。
這種病,他聽過。
並不複雜,說白了就是“體內的孩子不願出生,反噬母體”。
妖胎本是靈種,若成胎百年仍不出世,便非福胎,而是凶根。
吸母之氣,噬母之血,卷母之魂——一息不出,便一息奪命。
說得文雅,是“天生異種、未生而神”,實則就是“體內埋雷,反噬母體”。
而舊淵公主,貴為妖尊巔峰,血脈自傲,卻仍困於此胎。眼下胎反魂亂,氣血儘衰,卻又不舍拋棄,隻能強行續命。
——以活嬰之命,換延一日之壽。
不是“百嬰陣成”一次祭用。
而是每日取一人,以命灌息。
蘇長安眉眼低垂,指節輕輕收緊。
他快速在心中掠過時間線。
——宮女說,蛇姬病入骨髓已有兩月。
每日一個,起碼幾十個嬰兒在此被做了藥靈。
蘇長安沒有說話,隻靜靜站著,眼神落在窗外月色,麵上無怒無喜。
可他身上的那股氣息在翻騰!
那是刀將出鞘前,最深的靜。
“巔峰妖尊?神裔血脈?”
“為了一條命,能每天殺一個嬰兒?”
蘇長安低聲開口,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卻每個字都像刃口刮在喉骨:
“這不是治病。”
“這是飲血成癮。”
蘇長安伸手一指,點住她眉心,封住記憶神識,不傷識海,僅讓其昏迷小睡一陣。
下一瞬,風起簾動,燈影傾斜。
蘇長安的身影如一線輕煙般消失在原地,鬥篷起落間已掠出宮牆,直往寢宮深處而去。
月光灑下,灑在他背影之上,靜無聲息,卻如山雨欲來——
蘇長安已經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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