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球人做不到的,也是這個世界的人從未設想的。
想到這,蘇長安心頭一震。
“如果說魂識是鑰匙,那我現在,握住了兩把,另一把是科技見識”
他輕輕抬起手,掌心那枚鷹目魂晶泛起柔光。金瞳未睜,卻已靜靜回應著他識海深處的意念。
“魂印已穩……那下一步——”
他低聲自語,目光在黑布下暗動,嘴角繃著一抹壓抑不住的雀躍。
“開始。”
蘇長安盤坐在床榻之上,神識如線,從印堂貫入識海,掌心那枚鷹目魂晶靜靜懸浮於半空,晶體通體青玉,內核那一圈金瞳微縮,泛起銳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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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頭死去的鷹,還在以某種超越生死的意誌盯著他。
“你是鷹。”蘇長安低聲自語,“我是瞎。”
“今天,我們合個夥。”
他左手揭開黑布,露出空白無神的左眼眼球,那眼珠雪白如瓷,連最細小的血絲都不曾流動。若是旁人見著,隻會生出一陣從脊椎爬起的寒意。
可他看不見,便也不懼。
蘇長安翻掌,靈氣湧動,鷹目魂晶緩緩沒入左眼眶前方兩寸處。魂識裹挾其外,一寸一寸將其推向眼球表層,緊貼不入,停於浮懸之際。
魂識映照術——啟動。
識海之中,鷹目魂晶爆出一道凝練至極的魂芒,刹那間,一幅蒼鷹俯衝圖自蘇長安腦海中鋪開:
高空萬仞,風如刃割,獵物奔竄於密林之下,鷹目鎖定,神魂微動,一擊貫穿。
那一刻,蘇長安“看見”了。
他不是用眼睛,是用魂——以鷹之魂,窺世間脈絡。
熾熱的陽力從氣海中升騰,猶如一道灼灼靈流,注入左目之內。
靈力流經眼球,疼痛瞬間如火山爆發。他整個身體都被拽入熾焰之中,肌肉緊繃,額角青筋凸起,卻未出一聲。
不能喊,因為一旦分神,映照之術就斷了。
鷹目魂晶中的金瞳開始震動,一縷銳利至極的魂光從中透出,精準映照在蘇長安那隻早已失去感知的左眼之上。那眼球蒼白無神,如死水沉潭,卻在魂光灌注的瞬間,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刻刀,在其表層一點一點雕鑿出一副全新的魂瞳構造——鷹之瞳骨、鷹之網膜、鷹之靈域。
蘇長安神識穩穩壓住,細致如繡。
他不是簡單地“替換”眼睛,而是在做一件瘋狂而精密的事——
借鷹目魂晶之形,複製其視界之力,用自身魂識構建神魂的骨架,再以《日蝕妖典》的破界之法——強行“築構”、強行“映照”、強行“融合”。
借其形,複其力,築其構,映其神。
整個過程沒有退路。魂識與魂晶匹配的容錯極低,稍有誤差,便是識海逆亂,神魂潰散,一隻眼炸成魂沫都是溫和處理,重者,甚至可能失控走火,將鷹目魂晶的魂力反吞回體內,直接震碎腦宮。
蘇長安毫不分神,隻守一念:凝識、導魂、映形。
終於,他感覺到眼球深處出現了一股異樣的麻木感,那不是疼,也不是癢,而是一種極其奇怪的“連接感”,像有一隻看不見的魂手,抓住了他這隻廢眼的神經尾部,輕輕一牽。
他心中一震。
成了。
映照完成。那隻左眼雖然依舊無光,卻已不再是死物,而是處在一個“魂識同步”的狀態。那種連接感,就像一台關閉已久的機關,被重新接上了電源,開始微微顫動。
蘇長安沒有睜眼,隻將手按在左眼上,靜靜感受。
魂晶與眼球已經略微融合,相生相伴。
隻需每日以真氣溫養,以《日蝕妖典》引導靈息,循序漸進,使魂晶氣機與自身魂識徹底融合,魂晶徹底與眼球融合,待到破界之日,便是此眼重生之時。
破境界,破而後立。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喉嚨因長時間屏息而微澀,心頭卻生出一絲篤定:
這眼,不隻是能再看見。
它,會看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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