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再次掠過山口,她沒再出聲,倒是餓霸在下麵哼了一聲,尾巴甩得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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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他眼上的黑布,總覺得他話裡話外都在評估她智商的下限。
蘇長安收回手,側著臉龐問她:“那簪子,對你很重要?”
她頓了一下,目光收了幾分鋒利,回道:“……是。”
“值命?”
她抬眸,視線短促地掃了他一眼,沒有馬上回答。半息之後,她語氣冷了些:“如果真掉下火山,我還是會去找。”
蘇長安輕輕點頭。
“謝了。我叫安若歌。”
語調不高,落字卻清楚。
蘇長安側頭轉了個方向,“雖然你在壓著嗓子扮男聲,但我鼻子比你更誠實。你是女孩,乾嘛想做彆人的哥哥?”
安若歌怔了一下,猛地跺腳:“我叫安若歌!不是安若——哥!”
蘇長安攤開手,聳了聳肩,表情平靜:“區彆不大。”
她嘴角抽了一下,沒再接話。
他側頭,“藥味濃了。”
“你找藥材?”
“噬火沉魂草。”
安若歌饒有興致地偏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唇角含笑:“你不是眼瞎了嗎?采藥靠運氣,還是坐等靈草自己蹦進你懷裡?”
蘇長安聞言不惱,低頭嗅了嗅掌心的氣息,眉梢輕挑,語氣隨意:“菩薩關門的時候,總會給人留一扇窗戶。我估摸著,是他老人家走神了,乾脆一口氣給我開了兩扇窗。”
他抬起鼻尖,神情認真得莫名其妙:“我聽得比彆人遠,聞得也比彆人細。你現在心裡不說話,鼻尖的我已經聞到了————有人正打算幫我找草,還順帶還個簪子人情的味道。”
安若歌被噎了一下,眼尾不動聲色地抽了抽,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感覺。
她將簪子收進腰間小囊裡,轉身目光掃向四周,最終停在前方一塊半坍的岩窟前。
“那裡。”她抬手指去,“你神識沒掃到嗎?”
蘇長安語氣不變:“你看得見,我為什麼要費勁感知?”
安若歌輕哼了一聲,甩下句:“我可沒打算幫你。”
可她腳卻實打實地動了。
最終,兩人一前一後向岩窟走去,火脈劇烈翻湧,腳下熱力節節升高。
山風撕扯著火浪,兩人身影在岩壁上被拉得細長,如同被灼光切出的剪影。
安若歌站在他左側,腳步落下時右腳輕滑了一寸,發出極輕的布料摩擦聲。
蘇長安頭略側,腳下一沉,肩膀往左一送,正好將她推回正位。
她腳下踩穩,卻冷冷一句:“你又撞我。”
他語調平靜:“你又站歪了。”
“你總在撞人。”她低聲。
“你總在站不穩。”他說。
霧氣翻湧中,前方的岩窟邊隱隱透出一抹火光。幾瓣赤紅花葉貼在岩縫邊緣,卷曲生長,邊緣泛金,火焰在其上纏繞跳動,像火舌吐息中吐出的殘星。
安若歌走上前一步,看清了形態,輕聲問:“這是你要找的——‘噬火沉魂草’?”
蘇長安腳步頓住,神識一探,鎖定了那株靈草的氣息。
蘇長安點了點頭,神識探入草根,感受到其中靈力波動不穩,“摘下來就行了?”
安若歌蹲下身仔細看了一眼,眉頭微蹙:“這株太小,是幼草,年份不夠吧……還沒結籽呢?”
“那就不能摘了。”
“一般得等它結籽之後,靈性才足,藥效才穩。”她語氣認真,言辭精準,聽得出是根正苗紅的世家傳承。
蘇長安收了神識,站在原地,隻回了一個字:“等。”
安若歌抬頭盯了他兩秒,挑眉問:“你打算在這火山口等它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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