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歌察覺到停頓,眉頭略動:“你要相信我?”
"......”
蘇長安一頭黑線,鄭重搖頭:“不行。”
“為什麼?”安若歌此刻已經是抱著決死的心態也要還了他的贈酒之情分、
蘇長安他盯著她手上動作,沒吭聲。
安若歌察覺到停頓,眉頭略動:“你有更穩的法子?”
蘇長安搖頭:“沒有。”
“那你乾嘛不讓我下手?”
“這地火偏斜,你刺錯一寸,整個岩心都會炸,需要等待時機。”
安若歌沒吭聲,把探針收回:“你想再等多久?”
“它在下沉之前會上鬆一次,與地火分離,我能感覺出來。”
氣氛一下子僵住。灼風從兩人之間穿過,將地底岩火的熱浪逼到他們身側。
蘇長安側過頭去,仔細感受
突然火脈中發出一聲啞響,噬火沉魂草浮上半寸,灼紋陡然一暗。
蘇長安立刻動了:“就是現在。”
安若歌立刻上前,針陣回轉,指尖如風,五針插入草下火脈,氣紋卷動間,封住灼潮交彙點。
蘇長安前踏一步,掌心凝氣,靈力細絲纏上草根。
時間隻剩三息。
蘇長安靈力凝在指尖,剛觸到草根,噬火沉魂草驟然一緊,一股比先前更狠的灼流從草根深處湧上,像是被拔斷的火線在抽搐。
他指節一頓,察覺到了異動——不是地火,是有什麼東西。
“小心,有東西在下麵。”他低聲。
安若歌正半跪在他身側,手中針陣未鬆,聽見這句話,動作一僵。
下一秒,火縫中躥出三道赤影,細長如蝕線,六足三觸,遍身泛著金屬色火紋。
火蟻。
帶毒靈種,專活岩火中,以靈草根息為食。
安若歌動作極快,穩固好針陣,左腿從匪夷所思的角度掃出,踢飛一隻火蟻。
蘇長安沒躲,反倒伸手扣住一隻剛要撲來的蟻頭,食指一震,靈息轟入,火蟻在他手中炸開,焦味灌入口鼻。
“彆跟它們比快。”蘇長安急道,“一隻咬進骨頭,連神仙也拔不出來。”
她探身將另一隻火蟻一腳踏死,鬆開針陣,拿出一把匕首,護在蘇白右臂側。
“快,我來擋,你采。”
蘇長安沒拒絕,嘴角微動:“這話一般我說。”
她沒理他。
火蟻繼續躥出,越來越多,氣息愈烈。他必須在三息之內拔出草根,否則地火失衡,整個崖道將崩塌。
他手掌探入縫隙,火毒灼皮,皮膚裂開條條血口。他沒吭聲,隻一寸一寸挑動根係,避開火線最淺層灼點。
安若歌手中匕首飛轉,每一次都將逼近的蟻刺挑飛。
她的氣息開始變得沉穩——從最初的鋒銳、急促,逐漸壓到一致、精準。
蘇長安察覺到了。
“你怕死嗎?”他邊采邊問。
“剛剛怕過。”她回,“現在沒空。”
蘇長安低笑了一聲,沒再多話。
指尖一震,最後一根火草須被挑起。
地縫驟然一亮,靈光騰起如焰。
他抓住時機,將整株草連根拔出,迅速收入一個瓷盒。
幾乎同一時刻,安若歌手中匕首甩出,釘入縫口,壓住火脈回湧的末線。
靈氣鼓蕩,灼風頓歇,整片崖段歸於死寂。
蘇長安站起身,拎著瓷盒,手背燒傷清晰可見。他抖了抖手,像是想甩掉灼意,卻沒出聲。
安若歌回頭看他,眼裡帶了點情緒,但沒說“你怎麼樣”這種話。
她隻是從懷裡取出一塊溫玉,遞過去:“貼一下,能緩火灼。”
蘇長安接過,溫玉此刻冰涼無比,貼在掌心,熱度被吸走了一些,燒灼的痛感立刻少了許多!。
“這塊玉不錯,就這一塊陪嫁都很有麵子了。”
安若歌輕哼一聲,背過身,把剩下的針收好。
蘇長安笑了笑,踩死幾隻火螞蟻道: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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