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開口就請客吃飯,通常也不是什麼老實人。”
“我確實不老實,但也不壞。”蘇長安話鋒一轉,“你這麼早起,是不是有心儀的早食?”
蘇長安對這些女妓相當了解。
落落望了眼街尾炊煙:“巷尾那家?你再磨蹭一刻鐘就賣光了。”
“那咱們一邊走一邊聊。”
落落視線落在他那張腫著的臉上,抬手指了指,揶揄道:“你這腫得,能吃得下鍋盅?”
“嘴還能張。”蘇長安張張嘴,“不耽誤。”
落落懷疑的看著他,一般這種臉被打腫的人,口袋通常是扁的,她眼神掠過一絲戲謔:“你有錢?”
蘇長安搖頭:“吃完你先走。”
落落終於笑出聲:“瞎子銀袍,脾氣還挺橫。你要是請得起我一碗鍋盅,我便陪你聊一盞茶的功夫。”
“成交。”蘇長安抬腳便走,聲音不緊不慢,“你慢些走,我眼不好,趕路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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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攤位,兩人正好搶上最後兩份鍋盅。
落落吃得專注,剛入口就眉眼一亮。她抬頭打量他,眼神中帶著一分打趣,也添了幾分認真:“說吧,你想打聽什麼?”
蘇長安語氣平常:“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想找幾株靈藥、兩三顆晶石。”
落落眼波微轉,知道自己猜測失準:
“你要湊藥,還是煉器?”
蘇長安用木勺撥了撥麵前的蠱湯:“看心情。”
落落輕笑,隨即低聲提醒:“你走路不用仗,應該是修士吧?說句實話,你要找的是好東西,就彆想著一家家藥鋪問。用不了三天,就會被人盯上。哪怕你是瞎子,長得.....。”她手指一點他袍角,“而且你這身布料太惹眼了。”
蘇長安喝口湯,笑得慵懶:“那依你看,怎麼打聽才不惹眼?”
落落撇撇唇,語氣含著一點“這都要我教?”的意味:“進花樓。”
“花樓?”
“醉香樓今天開花神局。聽說有客人帶了南疆蠱火石當賭資。”她說著偏頭看他,“你不是要晶石?賭坊、花樓、寶齋三處消息最多,隻看你舍不舍得下場。”
蘇長安不動聲色地嘗了一口湯,隻點了點頭:“聽著挺貴。”
落落語氣一轉,目光也收了些:“吃了你的人情,送你一則消息,雲錦城的老王爺,安若老爺子快過壽了,聽說要送的壽禮裡,有奇珍異寶、神物異核一大堆,公子可聽說過?”
蘇長安眉角未挑,笑卻深了一分:“聽過啊。安若家的東西,我一個瞎子,想都不敢想。”
落落停了一息,眯著眼看他。
“你叫什麼?”她問。
“蘇白。”他說得乾脆。
“我叫落落。”她伸手,從袖口摸出一塊木牌,遞了過來。
木牌上香氣極淡,木紋細膩,一觸之下竟略有涼意。
“這是醉香樓花神會今晚的入局令牌,”
落落鄭重說道:“你說不定能在這裡找到有用的信息,另外你要帶點好東西,實在沒有就把這件衣服帶上。”
她頓了頓,又笑起來,“如果你有好運氣,說不定能翻出什麼寶貝。”
蘇長安指腹掂著木牌,輕聲道:“這花神會,不會是什麼陷阱吧?”
落落笑出聲:“你個瞎子都敢請我吃飯,還怕什麼陷阱?”
吃完後,她站起身,衣角一甩,步入街中。人聲鼎沸,她步子不快,留下一道淡香在巷尾飄著,像隻輕飄飄沒拴繩的風箏,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蘇長安把木牌收進袖中,抬頭對向人來人往,輕聲一笑:
“雲錦城,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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