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修梵瞳孔一收,聲音壓得骨頭都發寒:“打了我人,想一聲話就退?”
“你先動手的!”那人反駁得牙都抖了,“我們避著你走,是你攔路罵人!還扔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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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陣深處,那名散修話音未落,穀修梵已抬棺上前一步。
腳掌落地的瞬間,整塊碎碑下陷寸許,毒霧沿著他肩背被震散成一圈濃痕。
沒人敢再吭聲。
幾名散修咬牙後撤,動作僵硬得像被刀背架在後頸。再多說一個字,就怕那口破銅鐵棺直接蓋下來。
穀修梵沒追,也沒再看他們,鐵棺順勢橫壓入地,一聲轟鳴後他站定在碑陣核心。
他前麵,那是整片毒霧戰區最奇異的一點。
數塊高聳殘碑環繞一座凹陷石台,碑縫交錯處流淌著白色霧絲,仿佛從地心冒出,像冷焰,又似靈霧,蜿蜒纏繞在一塊拳頭大小的骨白靈根上。
那根靈芝生長在一層透明薄膜狀的“骨膜”之中,周圍的地表像被毒靈反複衝刷後留下的乾涸血池,焦裂、剝落,唯有中心那點位置像被某種規則保護著,寧靜而潔淨。
白魂骨靈芝正緩緩舒展一枚第三裂瓣,瓣端泛起一絲瑩白金線,極細,卻如脈搏跳動。
安若歌站在半坡上,神色凝住:“靈芝要裂口了。”
安若令一眼鎖定下方陣心:“第三瓣一旦張開,靈氣就會內聚,十息之內必爆發精華——誰先動手采,誰就得抗下它噴出的逆衝。”
花如意沉聲:“穀修梵要自己采。”
蘇長安站在三人之後,神識已探入碑陣核心,他沒開口,隻是在嘴角掛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弧度。
就是那怪人。還是那副鐵棺、背對太陽、懶得吵架、打呼都能震得地動山搖的模樣。
隻不過,這次不是睡覺,而是來摘靈芝。
穀修梵朝靈芝生長點掃了掃,像是在丈量距離,又像在判斷怎麼不破壞地麵采走。
靈芝第三瓣正在緩緩張開,骨白裂口中透出一絲金線。
碑林外圍,一道輕響落地,帶著不緊不慢的節奏。
穀修梵動作一滯,目光掃向聲源。那是一座斷裂的青碑,風吹得碑角簌簌作響。
碑頂站著個人。
黑發束起,黑布遮眼,衣袍被風卷起半邊,人在風口卻毫無壓迫,像是登高望遠那般自在。
蘇長安站在那裡,嘴角掛著笑,開口時聲音不重,卻清楚得剛好能傳進每個人耳裡:
“你是準備動手了?”
穀修梵的視線鎖住他,語氣壓低:“瞎子,你也對這株靈芝動心了?”
蘇長安懶洋洋地抬了下手,指向遠處碑後,那處正露出半角的裂魂骨盾:
“不是我動心,是她。”
他頓了頓,笑意含在話裡,“我打不過她。”
穀修梵怔了一瞬,隨即咧嘴,露出一排壓迫感十足的牙:
“所以她安排你來搶靈芝?誰給你們的膽子?”
蘇長安笑了。
“膽子有沒有,一會兒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一步踏出,身形輕落至七丈外的一塊碎石台上,腳下碎石簌簌滾落,袍擺在風中蕩起一圈。
“上回你不是嚷著讓我陪你打一架?”
他看著穀修梵,眼神犀利,語氣卻慢慢沉下去:
“現在我在這兒,你也在這兒。地夠空,棺材也現成——就差靈芝還沒摘。”
他頓了頓,輕聲道:
“現在,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穀修梵怔了一瞬,接著仰頭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得離譜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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