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天裡,蘇長安接到三波打劫的“訂單”,單量有多有少。算上沈知淵那一夥,他已經發出去整整三十六個儲物袋。至於這些窮得隻剩儲物袋的劫匪,不用猜也知道他們接下來會乾什麼。
蘇長安還沒意識到,他這一套操作,會給這一屆的萬象裂界帶來多麼大的異變。
這一刻,他走到一處峽穀入口,撲麵而來一股帶著腥甜的燥熱氣息。腳步微頓,他神情微亮,下一秒眉尾輕挑,低笑:“嗯?這味兒……可有點不尋常啊。”
遠處傳來女人低喝和兵刃撞擊的脆響,伴著零碎的驚叫。蘇長安側耳一聽,嘴角緩緩勾起:“哈,好歹送了我床褥的姑娘……今天,還點人情了吧。”
他拍拍餓霸的脖子,輕笑:“我把這兩天打劫來的靈獸靈料全塞進禦獸空間了,看看這次你能不能吃完。進去吧,慢慢嚼著,我去活動活動。”
整片山穀遼闊開闊,兩側山壁高聳入雲,如刀削般陡立,冷峻巍峨。山巔覆雪,白霧翻卷,穀口雲海翻湧,巔頂巨岩之上,一頭幽火玄蟒盤踞而臥,數丈長的蛇軀纏繞岩柱,黑鱗泛起赤色流光,蛇首高昂如塔,雙瞳赤紅,吐息間噴出大片熾烈毒焰,熱浪席卷整片山穀,連遠處的冰川都映出點點紅光。
穀底深處,嘶嘶聲響此起彼伏。黑潮般的蛇影翻湧,無數體型稍小的玄蟒在主蟒四周遊走,鱗光交錯,毒氣彌漫,像一場隨時爆發的殺局。
溫清蓮站在穀底,淺青長裙沾滿血跡與塵土,衣角破碎淩亂,墨發散落,發簪隻剩殘斷一截掛在鬢側,額角滲出一絲血痕。她握著長劍,指節微白,呼吸急促,眉心緊蹙,青砂眉心的印記在靈力激蕩下隱隱透出光亮。
她背後,十幾名玉貞觀弟子緊緊縮在一起,臉色蒼白,眼神驚惶。有一名少女哽咽著,聲音顫抖:“師姐……救我們……”
一具染血的屍體被卷入蛇群,骨骼碎裂聲響在耳畔,刺得人頭皮發麻。
蘇長安抬手,指尖輕彈刀柄,“哢”一聲輕響,影殺之刃出鞘半寸,刃身符紋亮起,一道森冷寒光劃破霧氣。他一步踏出,腳下青石碎裂,銀白長袍獵獵飛揚。
幽火玄蟒驀然抬頭,蛇瞳猛縮,毒信呼嘯而出。蘇長安輕笑,身形一晃,人影已掠到半空,刀光倏然拉出一抹弧線,如月刃橫空。
刹那間,最前方的玄蟒頸部斷裂,鮮血噴灑,腥臭四溢。蘇長安落地時袍角一振,鞋尖挑飛一塊碎石,砸入另一條蟒的七寸。
溫清蓮一愣,劍尖顫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因緊握而微凸。她抬眼望去,透過淩亂的發絲,看清了那道銀白袍影。眸光驟然一縮,唇角動了動,剛要開口,卻被一口翻滾的腥熱嗆住,猛地彎腰咳出一聲悶響。
她的鼻尖透出一抹微紅,薄唇微微顫抖,唇瓣因呼吸急促而微張,露出一點因力竭泛白的唇色。,襯出她此刻那種不同尋常得驚心動魄的美。
幾名玉貞觀的女弟子縮在她背後,有人衣袖破碎,滿臉淚痕,戰戰兢兢舉著短劍,有人手腕帶血,緊緊咬唇,眼底泣光閃爍,甚至有人因力竭跌坐在地,背靠岩壁,眼神渙散。
前方的幽火玄蟒昂起蛇首,鱗片間赤光流轉,猩紅蛇瞳死死鎖住蘇長安,信子一吐,噴出一股赤紅色的火霧,伴隨著令人窒息的毒息,腐蝕著腳下岩石,濺起一片刺耳的滋滋聲。
“好家夥……”蘇長安站在穀口,他唇角一挑:“這可是五階貨色啊——你們比打劫我的家夥們膽都大?”
他腳下一點,地麵驟裂,人影瞬間拉出一抹銀線直撲而出。幽火玄蟒低吼著撲來,尾鰭如長鞭破空而至,風聲砸碎了兩側的巨石。蘇長安身形急轉,刀光驟綻,刃芒與蛇尾撞擊迸出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巨力震得他手臂發麻,腳下一滑,落在岩壁上,碎石飛散而下。
“嘖,夠狠!”他眸光一冷,腳下一踏,身體折射而下,影殺之刃劃出一道森冷弧線,直削蛇軀。蛇鱗崩碎的刹那,玄蟒發出淒厲的嘶吼,鱗片翻起一片赤焰,瞬間甩尾橫掃向溫清蓮。
“師姐!”一名玉貞觀弟子尖叫著撲上來,卻隻見溫清蓮抬劍橫擋,纖腰輕折,劍刃劃出一道清光,與蛇尾短暫僵持,衣擺瞬間炸開一片細碎的布絲,腳下碎石炸裂。
下一瞬,一道身影破空而至,衣袂獵獵作響,影殺之刃森然閃光。蘇長安雙手握刀,縱身一躍,刀光自上而下如驟雨劈落。幽火玄蟒猛地仰首噴出赤焰,火浪中夾帶腐毒,熱浪席卷麵頰。
“哈哈……刺激。”蘇長安嘴角帶笑,腳下一蹬蛇軀,飛身而起,堪堪避開下一波毒息,落在溫清蓮側前方。
溫清蓮眉心青砂印微亮,喘息中看了他一眼,低聲:“你瘋了嗎?”
蘇長安偏頭,眼尾帶笑:“你要這麼說,我好像無力反駁。”
玉貞觀弟子們眼底閃出驚喜,有人顫聲:“是他,是他救了咱們!”也有人握緊劍柄,眼淚止住,咬唇忍下哭聲。
但幽火玄蟒的嘶吼卷起新一波腥風,巨尾橫掃,毒焰噴湧,碎石如雨飛散。蘇長安腳步一錯,身影拉出一抹殘影,眸光一轉,大聲笑道:“都保護好自己啊,接下來才是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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