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對此事極為重視。按照慣例,若領導上門調解,由街道負責白寡婦的情況,飯店領導則處理何大清的事宜。然而,何大清堅決拒絕調解,執意離婚。
他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直言無法忍受妻子的脾氣,又思念家鄉的孩子。
張主任多次勸說無效,白寡婦亦無言以對,最終隻得開具證明。
何大清把握時機,詳細說明離婚後的安排,如家具分配及房產處置等。
張主任再度震驚,不明白一貫隱忍的何大清為何突然強硬起來。他心中默念,這便是那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何大清正是如此給人感覺。
一個小時後,何大清取得離婚證,未理會白寡婦,徑直找到張大豐和飯店的兩位徒弟趙強、周良。
四人在張大豐家客廳落座,何大清拿出離婚證。
“通知一聲,我離婚了,接下來要去搬家具,暫放大豐家院子,街道方麵已溝通,張主任會協助低價處理。”
何大清簡潔明了地介紹現狀,三人震驚不已。
“師父,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
“天哪,師父終於擺脫困境了!”
三人異口同聲,目光炯炯地注視著何大清。
何大清微笑,早知他們會有此反應。
“剛辦好,沒什麼意外,你們清楚我以前的生活狀態。今天來一是求你們幫忙搬東西,二是向你們告彆。”
“這裡熟人不多,隻有你們幾位。我打算回四九城與兒女團聚,或許再見麵遙遙無期。”
"今晚下班後,咱們一起吃飯吧。以後有機會我再來看你們。"
何大清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般感慨,明明剛穿越而來,提及離彆的話語卻讓他感到一絲傷懷。
他覺得或許是因為原主的影響,畢竟原主與三人相處時是真心誠意的。
張大豐和趙強、周良也都麵露惆悵,彼此對視一眼,理解何大清的決定,隨即送上祝福之言。
隨後,四人趁著休息時間前往何大清之前的住處,那裡白寡婦與那兩個無賴都不在場,並非白寡婦通情達理,而是因害怕何大清手中的把柄。
屋內能搬走的家具都被搬空,最終幾乎什麼也沒留下。
鄰居們聽到聲響紛紛走出家門圍觀,有些好事者上前打探,猜測何大清是否與白寡婦感情破裂。
何大清不予理會,這些人便以為他默認,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
"真沒想到他倆會離婚,何師傅這麼能掙錢,白金蓮怎能舍得放手?"
"說不定不是白金蓮先提出的呢?何師傅掙那麼多錢,可從未見白金蓮對他有過好臉色。"
"何師傅受媳婦氣,這條街誰人不知?定是白寡婦把他逼急了,不然不會發生這事。"
"難說啊,誰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人看上了何師傅?俗話講,會咬人的狗不叫,會的貓不鬨。"
當有人質疑何大清品行問題時,周良再也無法忍受。
他厲聲喝止:"你們沒事瞎操心什麼,知道什麼!我師父絕非那種人,是白寡婦她...她太過分了!"
家具安頓好後,何大清前往供銷社購買了幾盒煙和兩斤糟子糕,分彆贈予張大豐等人每人一盒煙,又到街道辦事處找張主任,送上糟子糕,請他幫忙處理家具及租房事宜。
辦完這些,正好到了國營飯店的上班時間。
何大清前去拜見後勤部孫主任,直言說明自身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