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趙隨舟剛到公司,溫念姝打了過來。
他接通。
“隨舟,聘禮單子,我和我爸媽都看了,他們都很滿意。”
手機聽筒裡,溫念姝興奮又不失嬌羞的聲音傳來。
趙隨舟一邊翻開文件看,一邊淡淡“嗯”了一聲。
能不滿意麼?
整張聘禮單子上的東西價值全部加起來,超十億。
溫念姝遲疑了兩秒,小聲問,“那禮單上的東西,什麼時候……?”
“等我們訂了婚,自然就都是你的。”
趙隨舟打斷她,聲線堪稱溫柔,又話鋒一轉問,“許家那邊怎麼樣,調查組什麼時候有結果?”
溫念姝自然懂他的意思,忙道,“我讓我爸催催,應該很快了。”
“好,等你好消息,希望是今天。”
“我爸去催,肯定沒問題。”
溫念姝撒嬌的語氣,“隨舟,我想你了,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趙隨舟臉色冷了下去,聲音卻不變,仍舊是低醇溫柔磁性的,“明天就訂婚了,你在家好好休息,養足精神,爭取做最漂亮的準新娘子。”
“嗯,我聽你的。”
她還想說什麼,趙隨舟直接打斷說,“我有個會,先掛了。”
話落,他直接掛了電話,臉色惡寒。
剛放下手機,趙安青直接走了進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父親。”他叫人。
趙安青走到他辦公桌前,將一張單子甩到他麵前,“怎麼回事,你訂婚,隻邀請了這幾個人?”
跟溫念姝訂婚的事,趙隨舟基本沒讓周家和趙安青江晚清他們插手。
都是他自己在安排。
不過,趙隨舟最近的表現,讓趙安青心裡挺不安的。
所以,今早他就把趙隨舟的秘書叫了去,將訂婚所有的事情問了個清楚。
發現明天的訂婚儀式,趙隨舟連趙家親朋族人都沒有通知,其他人更彆提,僅僅隻是隻邀請了他在北京的幾個發小之後,他愈發不安。
“訂婚而已,走個過場,等婚禮的時候,父親想邀請誰,我都沒意見。”
趙隨舟笑著回答,態度極好。
趙安青看著他,一時猜不準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就不怕溫家人不滿?”
“聘禮到位,他們有什麼不滿的。”趙隨舟笑的恭順。
怕趙安青多想,他又說,“父親,您放心,一切我自有分寸,絕不丟您的臉。”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趙安青還能說什麼。
他最後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趙隨舟上午確實是有個重要的會,進會議室開會前,李斌向他彙報,說裴現年帶著許霧去了酒店見江稚魚。
動動腳指頭想想,趙隨舟也知道,裴現年帶著許霧去找江稚魚是因為什麼了。
“盯緊,他們談話的內容,我要全知道。”他吩咐。
“是,老板。”
……
酒店。
江稚魚提前到了四樓的咖啡店等裴現年和許霧。
如果不是裴現年,江稚魚自然不可能見許霧。
許霧見她,是為的什麼,她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