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
周平津聽到她的驚呼,不顧李斌的如雨點般砸過來的雪球,朝假山後的江稚魚跑去。
也就在他從假山後跑過來的時候,江稚魚反應過來,完全顧不得唇瓣上傳來的疼痛,猛地用力一把推開趙隨舟。
趙隨舟被她推的一個趔趄,鬆開她後退兩步。
周平津繞過假山出現,就看到往後趔趄的趙隨舟,還有唇瓣溢出血珠來的江稚魚。
他一驚,其它什麼也顧不得,衝過去,查看她的唇瓣。
“怎麼出血了?”
江稚魚蹙著眉心,“剛剛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不慌不亂地解釋。
“疼不疼?”周平津一臉心疼。
“嗯。”江稚魚點頭,“有點。”
“趕緊進屋,處理一下。”周平津說著,摟著她進了彆墅。
趙隨舟站在冰天雪地裡,看著那樣正經撒謊的江稚魚,直接被氣笑了。
這臭丫頭了,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他提著長腿跟著進了屋。
客廳裡,周平津拉著江稚魚坐在沙發上,正拿了棉簽沾了鹽水,給她被“磕破”的唇角消毒。
江稚魚已經脫了羽絨服,裡麵是件黑色的高領羊絨衫。
修身的羊絨衫將她凹凸有致的優越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
白裡透紅的臉。
清淩淩水亮的眸。
烏黑的發。
嫣紅的染了殘血的唇。
隻一眼,便勾出了趙隨舟身體裡壓抑已久的念想。
他斜斜靠到門框邊上,疊著一雙長腿,靜靜地盯著江稚魚看。
江稚魚無意對上他的視線,心臟像是被人一下攫住,漏跳一拍。
他的目光,太赤裸,太炙熱。
就像一雙無形的大手,似要將她身上的衣服層層剝掉一樣。
“平津哥,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你快去洗澡把衣服換了吧,不然得感冒。”
彆墅內暖氣充足。
趙隨舟和周平津身上都濕的差不多了。
暖氣一熏,他們兩個身上都在冒熱氣。
周平津細心地幫她消完毒,然後對著她的唇輕輕吹了吹,“待會讓人送點藥過來,再擦擦。”
“嗯。”江稚魚點頭,“你快去洗澡換衣服吧。”
“我看你也一身汗,一起上去洗。”周平津說。
剛才鬨的太厲害,江稚魚確實是出了不少汗。
“嗯。”她答應,跟周平津一起上樓。
趙隨舟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上了樓,周平津牽著江稚魚,直接去主臥。
主臥門是開著的,一個行李箱被放在裡麵,床褥也亂了。
“誰讓你住主臥的?”周平津扭頭對跟了進來的趙隨舟說。
麵色微沉,語氣不善。
趙隨舟站在門口,單手插兜,往後甩了甩額前散落下來的劉海,一副散漫不羈的模樣挑挑眉,嗤道,“誰說我不能住主臥?”
“主臥讓出來,給泡泡,樓上還有另外兩間,咱們各住一間。”
周平津安排,不容置喙的語氣。
趙隨舟看著他們兩個,不說話。
周平津不需要他答應,直接去拉過他的行李箱,然後又回到江稚魚麵前,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洗完了我陪你去樓下泡會兒溫泉。”
每棟彆墅都有獨立的溫泉池,室內兩個,室外兩個。
“嗯。”江稚魚點頭,完全不去看趙隨舟,“你也趕緊洗。”
“好。”周平津拉著趙隨舟的行李箱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順便把趙隨舟也拉了出去,然後替江稚魚關上了門。
兩間客房,一間在隔壁,一間在對麵。
“挑哪間?”周平津問。
他始終是個哥哥,懂得照顧弟弟。
趙隨舟朝主臥隔壁這間揚了揚下巴。
周平津由他了,將他的行李放門口,自己進了對麵那間。
趙隨舟也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