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江稚魚剛好換上自己的衣服,從洗手間出來。
趙隨舟大步過去,二話不說,將人一把打橫抱起,然後轉身直接往病房外走。
身體猝不及防地騰空,江稚魚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就掙紮起來。
“你放我下來!”
她喊,對趙隨舟拳打腳踢。
可趙隨舟無動於衷。
對於一個高燒昏睡三天三夜才醒來的女人,他對付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他看也不看懷裡掙紮的小女人,隻大步往電梯口的方向走,一個字不說。
後麵唐昭和李斌拿了江稚魚的東西,趕緊跟上。
“老師,這......”
何晏看著,有點懵,剛好裴現年回來了,他問裴現年的意思。
裴現年眯著眼,看著趙隨舟蠻橫地抱著江稚魚離開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道,“沒事,由他吧。”
他清楚,自己跟趙隨舟實力懸殊,跟他硬碰硬是不可行的。
再者,他也相信,趙隨舟不會傷害江稚魚。
何晏點頭,什麼也沒再說了。
趙隨舟一路抱著江稚魚進了電梯,直接去地下停車場。
江稚魚還太虛弱了,陷在他的懷裡,不僅絲毫掙紮不開,就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除了氣鼓鼓地瞪著他,也就隻能氣鼓鼓地瞪著他。
眼裡不知不覺湧起兩包淚。
趙隨舟感覺到她兩道怨憤的目光,終於低頭看她。
“想哭就哭。”他說。
江稚魚撇開臉,懶得理他了。
趙隨舟嘴角有點兒壓不住,向上翹了翹。
隻要她在他的身邊,在他的懷裡,她再怎麼鬨,他都是滿足的。
出了電梯,他抱著她徑直上了車,去機場。
李斌和唐昭坐前麵,大氣不敢喘,直到趙隨舟把車廂內的擋板升了起來,他們兩個人才如釋重負。
後座上,趙隨舟仍舊抱著江稚魚。
江稚魚掙紮著要下去,他雙手箍緊,臉深深埋進她的發絲頸窩間,用力吸吮她身上的味道,嗓音低低啞啞道,“彆亂動,讓我抱著。”
“趙隨舟,你能不能要點臉!”
江稚魚氣惱的不行,拚命去推他,可一雙手根本使不上勁。
趙隨舟臉埋在她的頸窩間悶笑,“臉是什麼東西,哪有你重要。”
江稚魚被他氣的哭都哭不出來了,隻能喊,“我是你表哥的未婚妻。”
“你自己說的,不嫁他了,婚戒也退了,還哪門子未婚妻。”
趙隨舟終於從她的頸窩裡抬起頭來,一雙黢黑的眸子終於又泛起灼亮的光,“乖,回去咱們就領證,以後我就是你老公。”
“閉嘴!”
江稚魚氣死了,“趙隨舟,我不會嫁給你的,永遠不會,你彆做夢了!”
“行,你不嫁,我也不娶,咱們耗一輩子也可以。”趙隨舟又無奈道。
江稚魚被他的死皮賴臉氣的徹底沒了脾氣。
她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嗤笑問,“怎麼,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你非我不可了嗎?”
“對,非你不可。”趙隨舟脫口就道。
江稚魚冷笑一聲,“好啊!既然你非我不可,那你幫我做幾件事,做好了我就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