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趙安青直接氣的呼吸不暢,身形踉蹌。
江晚清趕緊扶住他,“隨舟說了些什麼,你這樣生氣?”
趙安青站穩。
想起被氣死的周老爺子老太太,他又趕緊壓下渾身怒火,而後擺擺手道,“這個逆子,看到我定然是不會有好話。”
“晚清,你上去吧,你去看看泡泡。”
趙隨舟在自己麵前已經是毫無顧忌,且手握他最大的把柄,他是不敢再去勸趙隨舟了。
但江晚清不一樣。
“這了這個家,為了泡泡,你想辦法,哭也好,求也罷,一定要說服隨舟,讓他彆再乾混賬事了。”
江晚清猶疑,“隨舟會聽我的嗎?”
“所以你要想辦法,說服他,不然這個家永無寧日,泡泡也休想好好日子過。”趙安青一臉痛苦之色。
“真的就不能成全隨舟嗎?”江晚清還在想當然。
“那你也得問問泡泡和裴現年,他們答不答應。”趙安青的臉色又難看了,明顯是生氣了。
江晚清見他這樣,也不敢再問,隻好點頭,“那你在這裡休息,我上去。”
“去吧去吧!”趙安青擺手,臉色難看得很。
江晚清上樓去了。
趙隨舟打開了門迎接她。
李斌候在門口,“趙太太。”
“隨舟和泡泡呢?”江晚清問。
“老板在書房,小魚小姐在臥室。”
江晚清點點頭進屋,李斌帶她去了書房。
趙隨舟在低頭專注地處理著公事,仿佛對她的到來,毫無察覺。
“隨舟,身體好些了嗎?”江晚清一如既往,笑著慈愛地開口。
“泡泡不氣我,我身體自然好的不得了。”
趙隨舟心裡對江晚清這朵菟絲花有怨氣,都不抬頭看她,嗓音淡漠又疏離道,“泡泡在隔壁房間,阿姨好好勸勸她吧,跟裴現年離婚,我即刻娶她,對誰都好。”
江晚清看出他的不悅,蹙眉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又什麼都沒說,隻淡淡點頭,轉身去隔壁房間。
江稚魚自然是知道江晚清來了。
她縮在沙發裡,手裡還抱著那本書,沒動,微微抬頭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目光空洞遊離。
“泡泡。”
聽到江晚清叫自己,江稚魚才朝她看過去。
“姑姑。”
“你沒事吧,隨舟有沒有為難你?”江晚清大步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又問,“傷都好了嗎?”
江稚魚去抓住她的手,“姑姑,你帶我走好不好,裴老師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你這孩子!”
一提裴現年,江晚清就生氣,“你什麼時候主意這麼大了?結婚嫁人這麼大的事情,你一聲不吭的就辦了,難怪隨舟生氣。”
“事情已經這樣了,姑姑你能不能彆怪我了,帶我走好不好?”江稚魚央求。
江晚清板起了臉,對她難得的嚴肅道,“既然隨舟這麼喜歡你,你姑父現在也難得有了妥協的意思,而且你和裴現年也才領證幾天,沒什麼感情。外界更不知道你們結婚的事,所以,你趕緊跟裴現年離了婚,再嫁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