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買的天空陰雲密布,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海灣戰爭的硝煙雖已在美國和伊拉克之間消散,但其餘波卻悄然波及印度。
國際油價飆升,外彙儲備驟減,印度經濟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街頭的不滿情緒如乾柴般堆積,隻待一顆火星點燃。
而在這片混亂中,庫馬爾·瓦德瓦看到了機會——一個將濕婆軍徹底撕裂的機會。
指揮塔內,庫馬爾站在地圖前,手指輕輕點在南孟買的位置,低聲道:“巴爾,你以為躲起來就能保住你的根基?可惜,這座城市已經容不下你了。”
他知道,巴爾·薩克雷是個狡猾的老狐狸,孟買是濕婆軍的發源地,也是他的命根子,即便被通緝,他也不會輕易離開這片土地。正是這一點,成為庫馬爾撬動濕婆軍內部的杠杆。
他召來譚雅和鮑裡斯,地圖上的紅圈標記著濕婆軍的幾個關鍵據點。庫馬爾語氣冰冷:“譚雅,你之前說拉姆·帕蒂爾和維諾德對巴爾不滿,現在是時候推他們一把了。我要濕婆軍分裂,就算不能徹底解體,也要讓拉姆和巴爾分庭抗禮,互相消耗。
鮑裡斯,你盯著那些商人,斷了他們的資金後,挑幾個容易收買的,逼他們轉投拉姆。”
譚雅靠在椅背上,手指玩弄著一把匕首,嘴角微揚:“指揮官,拉姆這家夥野心不小,我上次塞給他幾千美元,他眼睛都亮了。隻要再加點料,他肯定敢跟巴爾翻臉。至於維諾德,那家夥貪財又怕死,稍微威脅一下,他就得聽話。”
鮑裡斯咧嘴一笑,低沉道:“那些商人已經慌了,卡普爾和拉賈被咱們搞得半死不活,我再找幾個小的,給他們點甜頭,他們巴不得抱新大腿。”
庫馬爾點頭,從抽屜裡掏出兩疊美元,分彆遞給兩人:“譚雅,你拿五萬美元,去收買拉姆和維諾德,告訴他們,瓦德瓦家族支持他們自立門戶,隻要跟巴爾對著乾,錢和人我都給足。
鮑裡斯,你拿三萬美元,挑三個商人,許諾恢複電力和零件供應,但前提是他們的錢隻給拉姆。動作要快,海灣戰爭的餘波已經來了,經濟越亂,他們越需要靠山。”
兩人接過錢,轉身離開指揮塔。庫馬爾則撥通了三叔阿賈伊的電話,低聲道:“三叔,通緝令的效果不錯,但還不夠。
巴爾躲在南孟買,我要你加派警力,封鎖那片區域的進出通道,彆讓他跑出去。他越困,就越容易出錯。”
阿賈伊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回道:“庫馬爾,我已經派了心腹盯著南孟買,但那地方是濕婆軍的老巢,巷子多、人雜,封鎖不容易。
我會再加派一隊便衣,偽裝成商販混進去,盯著巴爾的動靜。你那邊有什麼新計劃?”
“分裂他們。”
庫馬爾冷笑,“我在扶持拉姆·帕蒂爾,讓他跟巴爾對著乾。警察這邊配合一下,彆管拉姆的人,放點水讓他們壯大。巴爾一亂,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阿賈伊會意,低聲道:“好,我知道怎麼做。你小心點,巴爾瘋起來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掛斷電話,庫馬爾點燃一根煙,吐出一口煙霧,目光落在窗外的基地。戰車工廠的轟鳴聲不絕於耳,蘇聯工人們忙碌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他知道,海灣戰爭的結束讓國際局勢動蕩,油價上漲直接衝擊了印度的運輸和工業,孟買的商人們日子不好過,正需要新的靠山。
而這,正是他拉攏濕婆軍反對派的最佳時機。
幾天後,譚雅帶著五萬美元來到南孟買一處隱秘的酒肆,與拉姆·帕蒂爾秘密會麵。
酒肆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廉價酒精和汗臭味。拉姆坐在角落,身旁兩個手下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見譚雅走來,他眯起眼,肆意打量譚雅傲人的身材,低聲道:“又是你?這次帶了什麼好消息?”
譚雅將一袋美元扔在桌上,語氣冷淡:“五萬美元,瓦德瓦家族給你的見麵禮。巴爾現在是通緝犯,濕婆軍遲早完蛋。
你要是夠聰明,就該自己站出來,拉起一支隊伍。錢、人、武器,我們都支持,隻要你跟巴爾對著乾。”
拉姆掂了掂錢袋,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他壓低聲音:“巴爾那老家夥躲起來了,可手下還有不少死忠。我要是反他,得有更多保障。”
譚雅冷笑,從夾克裡掏出一把手槍,輕輕放在桌上:“這隻是開始。你想要更多,拿出點成績來。瓦德瓦家族不養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