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拉施特拉邦的清晨,陽光刺破薄霧,灑在孟買以南的廣袤平原上。空氣中彌漫著濕土與柴油的味道,遠處傳來火車汽笛的低鳴,混雜著人群的喧囂與機械的轟鳴。
瓦德瓦家族的占領區內,一場規模空前的征兵運動如火如荼地展開,席卷了南方每一座城市與鄉鎮。
從浦那的街頭到班加羅爾的廣場,從科欽的港口到海得拉巴的集市,征兵的海報貼到處都是,旗幟上印著印度國旗的圖案,下方卻赫然寫著“新印度”的口號,字跡剛勁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庫馬爾站在孟買主基地的指揮塔頂層,俯瞰著遠方的地平線。
而在作戰實驗室內的屏幕牆上,實時畫麵切換著占領區內的征兵點:班加羅爾火車站外,成百上千的青年擠在臨時搭建的登記棚前,汗水浸濕了破舊的襯衫,手裡緊握著皺巴巴的身份證明。
浦那的體育場內,醫官們忙碌地為應征者檢查身體,量血壓、測視力,淘汰那些瘦弱或病態的青年。
科拉普爾的集市旁,宣傳車上的喇叭循環播放著征兵口號,聲音洪亮而急促:“加入新印度軍隊!為秩序與繁榮而戰!穩定的薪水,充足的口糧,榮耀屬於你們!”
市民們駐足圍觀,低聲議論,眼神中混雜著好奇、渴望與一絲畏懼。
庫馬爾的目光平靜幽邃,嘴角卻微微上揚。他深知,這場戰爭的勝負不僅取決於犀牛坦克的火力與入侵者戰機的轟鳴,更取決於能否掌控這片土地上最豐富的資源——人。
印度的億萬人口,是他手中最鋒利的武器。北方印度政府的四十萬大軍在納西克的丘陵前折戟沉沙,屍橫遍野,士氣崩潰,隻敢龜縮構築防線。
而瓦德瓦家族的軍隊雖戰無不勝,卻也需要源源不斷的兵力補充,以應對未來更殘酷的戰局。
他需要的不是精銳,而是填線師——那些不畏犧牲、敢於衝鋒的普通士兵,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消耗敵軍的彈藥與意誌,為鮑裡斯、庫可夫等英雄將領的精銳部隊鋪平勝利之路。
“維拉迪摩,”庫馬爾轉頭看向身旁的大胡子將軍,“征兵進展如何?”
維拉迪摩身著紅色的軍服,雙手背在身後,沉聲道:“指揮官,截至昨日,南方占領區已招募三十七萬青年,預計兩周內可突破五十萬。
班加羅爾、浦那和海得拉巴的征兵點最為火爆,大學生和失業青年占比超過四成。篩選標準嚴格,身體不健康、學曆不足或家庭背景複雜的,全部淘汰。
剩餘的青年已被編入新印度軍隊,首批二十萬人已運往馬哈拉施特拉邦的訓練場整編。”
庫馬爾點頭,目光掃過屏幕上的數據表格:年齡18至30歲,身高不低於160厘米,無慢性疾病,識字率要求初中以上,優先錄用無犯罪記錄者。
他冷笑一聲,低聲道:“很好。這些年輕人是新印度的基石,但他們必須明白,加入軍隊不是為了享福,而是為了戰鬥。”
維拉迪摩微微頷首,補充道:“我們對外宣傳以效率與榮耀為主,承諾穩定的薪水、充足的口糧和醫療保障。傳單上印著‘為新印度而戰’的口號,廣播裡反複強調加入軍隊是改變命運的機會。效果顯著,尤其是低種姓和失業青年,報名熱情很高。”
庫馬爾眯起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征兵點的畫麵:那些衣衫襤褸的青年,眼神中帶著對未來的渴望,擠在登記棚前,爭先恐後地遞上簡曆。
大學生們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衫,手裡攥著學位證書,低聲詢問薪水與福利。
甚至還有些貧民窟的少年,謊報年齡,隻為換取一日三餐與一身軍裝。
他知道,這些人並非為了什麼崇高的理想,而是為了生存——在混亂的印度,瓦德瓦家族的軍隊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生存是最好的激勵。”
庫馬爾低喃,目光轉向窗外,孟買的天空被工廠的煙塵染成灰黃,遠處火車站的鐵軌上,一列軍列緩緩駛入,車廂裡擠滿了新兵,年輕的麵孔貼著車窗,望向陌生的城市,眼神中混雜著期待與不安。
——
馬哈拉施特拉邦的鄉間,數十個新建的訓練場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綿延數十公裡,覆蓋了從納西克到浦那的廣闊區域。
每座訓練場占地數百公頃,周圍用鐵絲網和哨戒炮嚴密封鎖,入口處插著印度國旗,哨兵荷槍實彈,目光冷峻。
訓練場內,簡易宿舍連綿成片,泥濘的操場上新兵們揮汗如雨,教官的怒吼與軍靴踩踏地麵的聲音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汗水、塵土與火藥的味道。
納西克以南的一座訓練場內,晨霧尚未散去,數千名新兵已列隊完畢,身著統一的灰綠色軍裝,軍帽下的麵孔年輕而青澀。
他們來自不同的城市與鄉村,大學生與農民混雜在一起,種姓的界限在軍營中被暫時打破——瓦德瓦家族的征兵官深知,團結是軍隊的基石,任何歧視都會削弱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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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們手中緊握著辛格步槍,這些武器是從印度軍隊的屍體旁繳獲而來,槍托上布滿劃痕,槍管卻被擦得鋥亮,散發著金屬的冷光。
教官團由基地軍營招募的士兵組成,這些人曾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經驗豐富,紀律嚴明。
他們並非英雄單位——鮑裡斯、庫可夫這樣的傳奇人物正率領精銳部隊在南方清剿殘敵,無暇分身——但這些教官卻是三星精英級單位,同樣驍勇善戰,個個身經百戰,眼神如刀,嗓音沙啞而有力。
他們穿著深綠色戰術背心,臂章上繡著印度國旗,腰間掛著手槍與匕首,步伐沉穩,散發著無形的威壓。
“立正!”
一名教官站在操場中央,聲音如雷霆炸響,震得新兵們下意識挺直脊背。他身材魁梧,左臉一道刀疤從眉骨延伸到下巴,目光掃過隊列,宛如猛虎審視獵物。
“你們以為穿上軍裝就是士兵了?錯!你們現在連炮灰都不如!想活下去,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就不要偷懶,給我把骨頭練硬了!”
新兵們屏住呼吸,額頭滲出汗珠,雙手緊握步槍,指節泛白。教官冷哼一聲,揮手示意:“三公裡負重跑!背上裝備,誰敢掉隊,午飯取消,下午加練!”
隊列迅速散開,新兵們背上沉重的背包,裡麵裝著裝備與彈藥,沉甸甸地壓在肩頭。
他們沿著操場的泥濘跑道狂奔,軍靴踩得泥水四濺,喘息聲此起彼伏。教官們騎著摩托車跟在後麵,手持哨子,吹出尖銳的哨聲,催促著落在後麵的新兵。
跑道旁,鐵絲網外是連綿的丘陵,遠處犀牛坦克的轟鳴若隱若現,提醒著這些新兵,他們即將麵對的,是真正的戰場。
訓練內容殘酷而高效。清晨是體能訓練,負重跑後是俯臥撐、仰臥起坐與障礙攀爬,泥濘的壕溝與鐵絲網成了新兵們的噩夢。
上午是武器訓練,新兵們學習如何拆卸與維護辛格步槍,教官手把手糾正他們的動作,稍有差錯便是一聲怒吼:“蠢貨!彈匣卡殼會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