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洲的冰原被無儘的暴風雪吞噬,狂風卷起細密的雪粒,發出刺耳的呼嘯,宛如無數幽魂在荒野中低吟。
天空被厚重的鉛灰色雲層覆蓋,遮蔽了任何一絲陽光,隻留下冰冷而單調的灰白光線,灑在無垠的冰麵上,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空氣寒冷刺骨,溫度低至零下四十度,濕冷的雪花黏在任何暴露的金屬表麵,迅速凝結成薄薄的冰殼。
厄普西隆陣營的基地車——一輛龐大而猙獰的裝甲運輸車——在風雪中頑強前行,寬大的履帶碾過厚實的冰層,發出低沉的嘎吱聲,震得地麵的雪塵微微揚起。
車身塗著暗紫色與黑色相間的迷彩塗裝,表麵結了一層薄霜,棱角分明的裝甲板上鑲嵌著脈動的能量導管,散發著幽冷的光澤。
車頂的雷達天線在狂風中微微晃動,頂端的傳感器被冰霜覆蓋,卻依然頑強地旋轉,掃描著周圍的每一寸冰原。
基地車的履帶寬達兩米,每一次碾壓都留下深深的轍痕,冰層在重壓下發出輕微的裂響。
車體兩側的觀察窗由三層強化玻璃製成,邊緣凝結著細小的冰晶,模糊了窗外的景象。
車廂內,暖氣係統嗡嗡作響,散發出乾燥的熱氣,與外界刺骨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指揮艙內,厄普西隆陣營的首席指揮官異教端坐在一尊由黑色金屬與紫水晶雕琢的指揮席上,深色長袍裹住他瘦削而高大的身軀,袍擺垂落在地。
兜帽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尖削的下巴,他的眼中閃爍著冷酷與狂熱的交織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的左手輕撫著一塊鑲嵌紫水晶的金屬吊墜,吊墜表麵刻著厄普西隆的標誌性紋路,指尖摩挲時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
異教的目光在麵前的全息投影屏上來回掃視,屏幕懸浮在半空,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屏幕上滾動著加密的情報與國際新聞,文字與圖像在風雪的低鳴中顯得格外刺眼:俄羅斯總統在完成對印度的訪問後,近乎“倉皇而逃”,莫斯科的《真理報》與《消息報》對此諱莫如深,僅以“訪問順利”搪塞,克裡姆林宮內部卻傳出葉利欽震怒的傳聞。
美國在波斯灣附近被天秤擊沉一艘“提康德羅加”級巡洋艦後,出乎意料地保持沉默,pentagon封鎖了所有相關消息,n與《紐約時報》的記者被禁止靠近事發海域,五角大樓的新聞發布會上僅提及“例行巡航”。
而在中東,厄普西隆的秘密行動已悄然展開,敘利亞與伊拉克邊境的五座美軍前哨站在一夜之間化為廢墟,衛星圖像顯示爆炸現場殘留黑色痕跡。
異教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薄唇幾乎沒有血色,心中暗道:
棋局已開,羔羊的命運早已注定。
駕駛艙內,駕駛員全神貫注地操作著控製杆,雙手裹著厚實的防寒手套,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麵前的儀表盤上,數十個指示燈閃爍著紅綠光芒,地形掃描儀的屏幕顯示出前方冰原的起伏與裂縫,紅色的警告線標出潛在的冰隙。
副駕駛席上的導航員低頭核對著衛星地圖,手中的平板終端屏幕映出他的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儘管車廂內的暖氣讓空氣溫暖而乾燥。
他的軍服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布滿凍瘡的皮膚,顯然在南極的極端環境下已工作多日。
異教的目光掃過駕駛員,右手敲了敲地圖。
導航員猛地抬頭,聲音略顯緊張,帶著一絲斯拉夫口音:“指揮官閣下,還有二十公裡到達南極點,大約需要一小時。風雪減弱了,能見度提升到五百米,雷達未探測到其他國家的偵察單位。”
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補充道:“不過,前方的冰層有幾處裂縫,建議減速繞行。”
異教微微頷首,目光轉向車廂側麵的觀察窗,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繞行?不必。直接通過,冥府守護神會處理。
他的神情平靜卻透著絕對的自信,像是早已習慣了碾碎一切障礙。
窗外,風雪模糊了視野,但仍能隱約看到四輛巨型金屬戰爭巨獸跟隨在基地車後方,龐大的身影在雪霧中若隱若現。
那是尤裡科技的巔峰之作——“冥府守護神”。這些史詩級載具每一輛都高達十五米,寬大的履帶碾碎冰層,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震得地麵的雪塵四散飛揚。
它們的裝甲厚重如堡壘,表麵覆蓋著暗紫色的複合陶瓷板,板麵鑲嵌著脈動的紫色能量導管,導管內流動的能量發出低沉的嗡鳴。
車體中央的溶解射線發射器微微發光,幽綠色的光芒在風雪中顯得詭異而恐怖,發射器的外殼由高強度合金製成,表麵刻著複雜的能量回路。
冥府守護神的頂部裝有對空雷達,圓形的傳感器在風雪中緩緩旋轉,確保任何空中威脅都無處遁形。
異教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這些“冥府守護神”不僅是厄普西隆的終極武器,更是南極核心基地的最後防線,足以將任何膽敢靠近的敵人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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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溶解射線兼具極快射速、極強輸出與極遠射程,能在數秒內熔化坦克裝甲或撕裂戰機機身,正如其名,是守護心靈終結儀的完美壁壘。
車廂後部的武器艙內,總部守衛英雄拉恩斜靠在艙壁上,百無聊賴地擦拭著他的“大地新星”基因突變槍。
這把武器外形猙獰,槍管由多根扭曲的金屬管組成,散發著淡淡的紫色熒光,槍身銘刻著尤裡的標誌性紫色紋路,握把上纏著防滑膠帶,散發著淡淡的橡膠氣味。
拉恩身材魁梧,足有兩米高,穿著強化型戰鬥服,暗紫色的裝甲板覆蓋胸膛與肩膀,關節處鑲嵌著能量導管,發出微弱的紫光。
他的麵罩推到額頭,露出一張布滿刀疤的臉,左眼被一道斜疤貫穿,眼神冷漠而凶狠,像是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他用一塊油布擦拭槍管,動作機械而熟練,嘴裡低聲咒罵著南極的寒冷。拉恩抬頭瞥了一眼窗外的風雪,粗聲粗氣地問道:“還要多久?老子在這破地方凍得骨頭都疼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重的口音,透著一股不耐煩。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士兵連忙低頭查看手持終端,屏幕的藍光映出他年輕而緊張的臉龐。
士兵穿著厚實的防寒軍服,肩章上繡著尤裡的標誌,聲音恭敬卻帶著一絲顫抖:“拉恩大人,還有二十公裡,大約一小時後到達南極點。”
他頓了頓,咽了口唾沫,補充道:“風雪減弱了,冥府守護神的傳感器已鎖定目標區域。”
拉恩哼了一聲,懶洋洋地將槍靠在肩上,槍托撞在裝甲板上發出清脆的“哢”聲。他的目光掃過艙內的其他士兵——十幾個身著戰鬥服的精銳,眼神狂熱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