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便是洛陽酒仙人周公子了?”
而後又轉身與陶二見禮。
周晨回禮。‘正是區區在下’。
而後便招呼二人涼亭落座,又客套道:“洛陽酒仙人之名,早有耳聞,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哪裡,哪裡。酒客抬愛,給的諢名而已。”
“天下好酒之人,不知繁幾。釀酒之人,亦多如牛毛。能得酒仙人稱號的,唯周公子一人。可見公子非同一般。太白釀、留仙釀之名,聞名天下,在下嘗過,確實令人神魂顛倒。所以公子不必過謙。”
周晨不想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公子邀約,何事相商,還請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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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想與公子合作釀製留仙釀。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周晨轉頭與陶應對視一眼,果然如他所料。
“合作自然沒有問題,隻是不知糜公子能為我帶來什麼?我為何要與公子合作?”
聽到這個問題,糜威哈哈大笑。
“這樣的問題,糜某倒是第一次聽到。從來都是彆人求著糜家合作,沒想到今日角色調過來,倒是有些新奇。不說彆的,公子想在徐州釀酒,絕繞不開糜家。徐州半數糧食供應,都來自我糜家,你說想要釀酒,我能給你什麼好處?這還不是我糜家最大的優勢。我糜家最大的優勢,是徐州的商道。與我合作,所釀之酒,可以在整個徐州鋪開,商品暢通無阻,這樣的優勢,可夠?”
聽他說完自己的優勢,原本掌握著合作主動權的周晨,瞬間覺得主動權不在了。似乎徐州再找不出第二個比糜家更有優勢的合作者。見周晨不語,糜威又道:“周公子可是不信在下?不妨向二公子求證,他對我家,可是再清楚不過。”
周晨轉頭看向陶應,隻見他額首,看來他沒說大話。這麼多的好處,周晨自然找不出什麼不合作的理由。隻是如何合作,仍需商榷。
“那公子覺得,該如何合作?”
“我出資二十萬錢,釀出的酒,由我的渠道鋪售,占股七成如何?”
談買賣必然要討價還價。占股七成和出酒全部由他配售,這都不是周晨能接受的。這樣的方案,自己僅相當於一台釀酒機器,完全失去對酒坊的掌控。什麼都由糜家說了算,渠道零售都是他的,甚至原料都是他的,他想將自己提出局,隨時都可以。卡住原料,扼住銷售,酒坊就隻能賠錢倒閉。一旦酒方泄露,自己就什麼都沒了。風險太大,合作代價太高,不值當。
“糜公子的方案,恕我不嫩剛接受。七成股太高,全部由你的渠道鋪售風險也太大。說實話,開一家酒坊,用不著二十萬錢。我也不缺開酒坊的錢。何況一家酒坊,產量不會太高,公子的渠道優勢,也難以發揮。不如這樣,公子出資十萬,占股三成,出酒五成由公子配售,如何?”
這樣的方案,糜威也難以接受。糜家在徐州做生意,從來都是主導地位,這樣的方案,糜家隻是個可有可無的配角,不符合糜家利益。
“周公子的這個方案,在下也難以接受。我知道周公子是能人,能在洛陽與天一樓爭雄,自然非同一般。但想要在徐州壓糜氏一頭,也非易事。三成股份太低,五成產量也不夠,這樣的酒坊,對糜氏而言,可有可無。但不與糜氏合作,公子的酒坊卻很難有影響力,隻能是普羅大眾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酒坊。我也是誠意邀請合作,咱們不妨各退一步。我占六成股,產量九成由我鋪售,錢我照出。”
周晨沉默思索,這樣的方案,仍然難以接受。
“你出十萬錢,占股四成,我占三成,陶公子出五萬錢,占兩成。剩下一成利,留給以後欲入股酒坊之人。若無人入股,這一成股由糜公子代持。產量七成五可由你鋪售。這是我的底線,若公子覺得不行,那咱們便日後再議。”
糜威撇了一眼陶應,不知他們是早商量好的,還是臨時起意,將陶應拉入夥。不過有刺史府的人參與,生意能更安全穩定,到也是個不錯的提議。隻是陶謙雖是刺史,但整個陶家能不能拿出五萬錢,還值得疑問。他家要花錢的地方,可不要太多,哪有閒錢投入這樣的產業?光養兵馬,他家要貼補的錢,就是個無底洞。光靠州財政,根本養不起丹楊精兵。何況州財政收上來,也不是刺史一家使用。還要分一些給中央政府,勻一些給地方軍頭。如何養得起那麼多丹楊精兵。不知他為何要引陶應入局,即便要他自己掏錢補貼陶應,還要降低他自己的份額,也要拉陶應入夥。難道就為降低自己的份額?糜威想不通。不過有五成股份在手,即便不是自家掌控也無妨。
“若是陶公子對這份產業也有興趣,能拿出五萬錢,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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