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了一定修為後，為什麼不再怕蚊蟲的叮咬了？”
“皮膚堅硬如鐵，咬不動了。另外，我們覺醒了自淨和護身神通，蚊蟲連身都近不了。”
“我再問各位，既然各位有了神通，為什麼不乾脆將所有蚊蟲殺滅乾淨，至少能讓其他同類少受痛苦？”
“那怎麼可能？釋門對眾生的出生方式有過總結，大體上分為四種：胎生、卵生、濕生、化生。蚊蟲是化生而來，永遠不可能乾淨，滅了一批，還會來下一批。”
常紅說到這裡，突然靈光一閃。
悟到了陸鎮話語中的道理。
激動地一拍巴掌。
“我明白了，汙垢也好、醜陋也好，是客觀存在的，隻能暫時被移除，卻永遠無法消滅。就跟蚊蟲一樣，世界上本來就有它生存的方式，又好比影子，沒有光的時候，短暫消失，隻要光不消失，就有影子，永遠不可能將影子跟本體分開。”
反應最慢的七絕，悶聲附和。
“所以和諧共處才最好的方式。”
人們各自散開，忙自己的去了。
波旬呆呆地站著，手足無措。
“你要是不死心呢？繼續兜售你那套理論，能把他們誘惑、拉攏到你的手下，也是你的本事兒，不過我告誡你，如果因此受到懲罰，被他們揍的鼻青臉腫，可彆怪我事前沒提醒！”
陸鎮不再管波旬。
他走向牆角草堆，那裡躺著一個白胡子老頭。
四聖祠裡這麼熱鬨。
老頭眼睛都沒睜，用力喘著粗氣。
輕輕呻吟。
“我應該怎樣稱呼你呢？氣脈？老先生？”
老頭正是靈山地心的氣脈化身，病入膏肓，已經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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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氣脈，就是一個世界的核心生機。
好像一個人的大腦和心臟。
大腦受傷，心臟受傷。
人就會死。
四大部洲也一樣，氣脈受損，奄奄一息。
“啊——！”老頭勉強睜開眼，“叫什麼都一樣，反正快死了。”
“你不能死啊，你死了，上麵的眾生怎麼辦？跟著你一起陪葬嗎？將來神明回歸怎麼辦？三界殘缺，還能回來嗎？”
“那還不是他們作的？我的生機就是被他們硬生生抽走的。”
“誰抽走了你的生機？”
“還能是誰？釋門的佛陀唄！仙劫降臨前，他設置的幾步棋都沒能奏效，麵對仙劫，神明毫無招架之力，紛紛想辦法應對仙劫。隻有佛陀做了個匪夷所思的舉動。他竟然潛入靈山深處，將我的生機抽走了，隻剩下一絲，勉強維持。”
“抽走生機有什麼目的，難道他不想回歸了？”
“就因為他早晚要回歸才如此。他覺得如果不是其他神明搗亂，他早就通過取經的形式，將東土眾生收在門下，成為最忠實的信徒，這樣他手裡便有了對付仙劫的三張底牌：擁有虛神印記的東土眾生，穹宇之子孫大聖，虛神印記浩如繁星的唐三藏。”
或許話說的太多了，老頭停下來喘了幾口氣。
“這三張牌個個都跟虛神有關。但取經行動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東土這張牌失效，由於仙劫降臨了，虛神並未露麵，孫大聖這張牌暫時也不能派上用場，唐三藏師父更不用說了。佛陀憤怒不已，讓孫大聖四人的真身埋葬在靈山腳下，公開的說法是守護我這個糟老頭子，實際上是他們四人的修為足以讓我苟延殘喘，續命至今，給失去了絕大部分生機的我續命，也就是給四大部洲續命，才是佛陀讓四人守護我的真相。”
“佛陀千算萬算，沒算到魔王波旬也打上了取經四人組真身的主意。剝削四人神明基華的同時，發現了我的秘密。產生了要將我控製，為魔門所用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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