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顧族長厲聲喝道,拐杖橫指,試圖阻攔,“你想做什麼?”
抬籠的四個壯漢也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橫眉怒目地瞪著周朔。
周朔依舊沉默,步履不停。他幾步便跨到豬籠邊,那無形的壓迫感讓擋在前麵的兩個漢子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讓開了些許空隙。
周朔半跪下來,毫不在意地上的汙泥沾染了褲腿。
他伸出手,動作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輕輕撥開婦人臉上沾血的亂發,露出那張毫無生氣的慘白麵孔。
他的手指極其小心地拂過她手臂上一道新鮮的、皮肉翻卷的鞭痕,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那傷口邊緣微微發熱的腫脹。
血跡尚未完全乾涸,觸目驚心。
“新傷。”周朔的聲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淩,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兩道冰冷的箭矢,直射向顧族長那張驟然變色的老臉,
“下手如此狠毒!這就是你所謂的‘族規’?對一個已然重傷垂死之人,還要用刑逼供?還是說……這傷痕,是你們強擄她之時,她‘抗捕’留下的‘證據’?”
他刻意加重了“抗捕”二字,字字如刀,帶著凜冽的諷刺和滔天的怒火。
“朔哥兒,這是吃絕戶……”吳風臉色陰沉,怒氣衝天!
“你們竟然敢吃絕戶…”那些隻存在小說,民間傳說中的吃絕戶,竟然讓周朔撞見了!
周朔用憤怒的眼神盯著那老不死的顧大族長。
顧族長被他那洞穿一切的目光和冰冷的質問刺得心頭一慌,老臉上的皺紋都跟著抽搐了幾下。
他強自鎮定,色厲內荏地揮舞著拐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被戳穿後的惱羞成怒:“一派胡言!刁婦冥頑不靈,拒捕傷人!族中執法子弟稍加懲戒,有何不可?你一個外鄉人,懂得什麼規矩?再敢在此胡言亂語,汙蔑我顧氏清譽,休怪老夫不客氣!”
他渾濁的眼珠裡閃過一絲陰狠,對著抬籠的漢子吼道:“還愣著乾什麼?時辰已到,沉塘!誰敢阻攔,一並處置!”
“我看誰敢!”周朔猛地站直身體,灰布短打下的身軀驟然爆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如同沉睡的猛虎睜開了眼。
他並未動手,但那凜然的目光掃過之處,幾個蠢蠢欲動的壯漢竟如同被無形的釘子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哼…一個外鄉之人竟然管本村之事!來人!把他們一並拿下…”
顧族長那聲“一並拿下”如同投入滾油的冷水,瞬間引爆了壓抑的氣氛。
幾個原本抬著豬籠、或是站在族長身後的精壯漢子,臉上凶光畢露,丟下繩索,擼起袖子就朝周朔和吳風撲來。
他們眼中帶著對“外鄉人”的輕蔑和對族長命令的盲從,顯然認為拿下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易如反掌。
然而,就在第一個漢子蒲扇般的大手即將抓住周朔肩膀的刹那——
“放肆!”
一聲斷喝,並非來自周朔,而是他身後如影子般的吳風!
吳風動了!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後發先至,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那最先撲來的漢子便如遭重錘,整個人弓著腰倒飛出去,“砰”地一聲砸在泥地裡,捂著胸口,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剩下嗬嗬的抽氣聲。
緊接著,吳風動作快得令人目不暇接。他並未下死手,但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狠辣、毫不留情。
肘擊肋下,讓第二個壯漢瞬間癱軟如泥;反手一擰,第三個漢子的手臂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吧”聲,脫臼的劇痛讓他慘嚎著跪倒在地;最後一個漢子被吳風一腳踹在膝彎,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撲倒在周朔腳邊,啃了一嘴的泥。
整個過程不過呼吸之間。四個在村民眼中孔武有力的壯漢,在吳風手下如同土雞瓦狗,瞬間失去了所有戰鬥力,隻剩下痛苦的呻吟在塘邊回蕩。
這兔起鶻落的一幕,徹底震懾住了所有人!
“大膽!你們竟然敢傷我顧家族人!所有人抄家夥,打死勿論!”顧族長已經惱羞成怒。
顧氏族人聽到族長下令,抄起各種農具菜刀,柴刀就向周朔吳風攻去,顯然是下了死手。
吳風雖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主公,快走,我來擋住他們,親衛隊馬上就會來支援!”
窮山惡水出刁民,情況十分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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