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張自立抄起手邊的玻璃水杯朝他的方向砸過去,不隻是年紀大,還是故意留了一手,沒有砸中,杯子在陸雨時身側摔碎,砰的一聲。
一直站在門口的明葵聽見裡頭的動靜,毛骨悚然,不敢靠近。
傭人聞聲走過去,想進去收拾,明葵看見,揮揮手,讓他們趕緊離開,不要湊進去觸黴頭。
陸雨時轉過身來,耐著性子看張自立:“怎麼,年紀大了,沒力氣了,我這麼大個人,你都砸不中?比老頭子差遠了。”
他將額頭頭發撩起:“我頭上有道疤,三年前老頭子砸的,砸得那叫一個又準又狠,力道剛剛好。”
他踢了踢腳邊的碎玻璃,語氣不屑:“張董事長,我看你未必活得過他。”
門口的明葵默默皺眉,嘴裡嘀咕道:“嘴真毒,也不怕吃飯把自己毒死。”
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鋒利決絕的冷笑,和往日主播台上溫文爾雅的樣子完全不同。
張自立目光陰鷙,很快,又笑起來,故作語重心長道:“他疼你才打你。他不在意的人,看都懶得看一眼。”
陸雨時不說話了,仿佛是被戳中了軟肋。
張自立也慢慢平複了心情,正經道:“明葵跟我說,想要老二手裡百分之二十的子初藥業的股權。說是要給嘉熠攢點零花錢。你怎麼看?”
明葵立刻把耳朵貼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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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時:“這事你不是應該去找老二嗎?股權是他的,你問我做什麼?”
張自立:“你是大股東,你有一票否決權。這事如果你不同意,也沒辦法成事。”
陸雨時反問他:“你不怕外人說閒話嗎?子初藥業的創始人是我妻子,我剛死了妻子,現在我的初戀,名義上的後媽,就成了子初藥業的第二股東。你是覺得那些八卦媒體沒有東西可寫?”
張自立:“肯定要找一個更隱晦的方式,阿葵她弟弟經營了一家科技公司,可以以這家公司的名義……”
陸雨時笑了笑:“現在的信息都是透明的。網上什麼都能查到。除非你找一個完全不相乾的人,可你這麼多疑,又未必信得過人家。”
張自立聽他語氣篤然,好似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問:“……你有什麼想法?”
陸雨時:“給張燃。”
明葵瞪大雙眼,恨不得一下子衝進去,想了想,又忍住了,氣得不輕。
張自立聽著新鮮:“你的意思是,要把子初藥業這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給張燃?”
陸雨時:“舍不得?”
張自立倒也不是舍不得,隻是不願按照陸雨時的意思行事。
陸雨時:“你放心,一來,你給張燃的東西,我不會眼紅,也不會打這部分股權的主意;二來,你也好跟老二交代,他到底是耗費了這麼多年心血,雖然功虧一簣,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跟他說,讓他把這部分股權給你的小兒子,他肯定心不甘情不願。背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記仇。你已經夠偏心你小兒子了,你也不想看見他們兄弟再相爭吧。你能護得了嘉熠一時,護不了他一世。倒不如留一線。這股份要是給張燃,就另當彆論了。說到底,老二欠張燃的,整個張家都欠張燃。給張燃,誰也沒資格反對。”
這話倒是中肯,張自立又想到什麼:“可張燃……”
張燃未必會接受。
陸雨時:“張燃那頭我去做他的工作。我開口,他不會拒絕。”
“這樣,也省得你疑神疑鬼,擔心我和你小老婆舊情複燃。其實你大可放心,我沒你那麼惡心。”
說罷,躬身,轉身離開。
剛出門,看見明葵站在門口,抱著雙臂,一臉怒意地盯著他。
顯然剛才二人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明葵:“陸雨時,我好心請你來做客,你趁火打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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