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燃還盯著林薇的臉:“啊?什麼?”
“選個口紅啊。”薑萊笑他,“傻子一樣,口水擦一擦。”
張燃沒好氣看了一眼母親,她手裡拿著兩支唇膏要他選,可光看膏體根本看不出什麼差彆:“隨便吧,都好看。”
薑萊對林薇吐槽:“看吧,這就是男人。”
林薇笑了笑。
“薑女士,就算是自己親生的,也不用這麼使勁吐槽吧。我在外麵人見人愛,大家都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隻有你,天天拆我的台!”
薑萊:“除了錢,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完美的東西,人更是這樣。做人最重要是保持頭腦冷靜,外麵陽光燦爛,家裡就一定要有些風雨,這也是為人父母的一片用心良苦啊。”
張燃嗬嗬兩聲:“我真是好感動啊。”
三人正說笑,林薇手機響了一下,是警局的電話,說是她的行李箱找到了,請她過去一趟。
怕林薇著涼,張燃出門前,特意找薑萊借了一條淡香檳色的羊絨披肩。
兩人趕到警察局,負責的警員拿來林薇丟失的行李箱。
林薇看著那個箱子發了幾秒呆,一直到張燃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打開行李箱,護照和一些重要證件都在,倒是現金和衣服什麼的都丟了。
林薇問警察:“箱子在哪裡找到的?”
警察說:“在地鐵站發現,乘務員送過來的。”
林薇翻箱子時,張燃也看著裡頭的東西,沒看見自己送給林薇的那個裝木簪的首飾盒。
“簪子也丟了嗎?”
林薇想起上次撒的那個謊,有些心虛:“額……”
張燃說:“沒事,丟了就丟了,我就是問問。證件都還在就好。”
林薇將行李箱收拾好,回程路上,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後座,這個失而複得的行李箱好似是某種提醒,她該離開了。
本來這裡就是最後一站。
隻是,原本就是計劃好的事情,為什麼好像有些舍不得呢。
而且……
張燃一邊開車,一邊從內視鏡中看她,見她有些心緒不寧,主動問:“打算什麼時候走?”
林薇有些意外,抬眸看他。
目光在鏡子裡和他相撞。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移開目光。
林薇在手機上查看航班信息,心中忽然生出好多不舍,意識到這種陌生情緒的存在啊,她第一反應是既害怕又惶恐,隻想越快離開越好。
“我訂今晚的航班。”她看向窗外。
張燃將她努力掩飾的慌張看在眼裡,隻問:“這麼急?”
“該看的風景都看了。”
張燃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都沒有開口,隻是目光有些依依不舍地看著特意化了妝,裝扮一新的林薇。
原本,他們是約好今天去看歌劇的。
所以薑萊才給她找了這一件有些像禮服的典雅氣質的裙子。
回到家,薑萊知道林薇要走,特意將在店裡幫忙的約翰卓叫回家,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給林薇送行。
薑萊看張燃臉上有些失落,主動問林薇:“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林薇:“休息了這麼久,要回去找工作了。”
薑萊很意外,又為她感到開心:“還是做律師嗎?”
這一周相處下來,林薇已經和薑萊處得很好,因此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坦誠道:“不打算做律師,太費腦子了。打算做花藝師。”
“上海有位我很喜歡的花藝老師,我上個月看見她店裡招收學徒,打算去試試。”
薑萊趕忙拍拍張燃的肩膀:“花藝師?上海……很棒啊。”
張燃心情驟然明亮不少,陰霾一掃而光,摸著被薑萊拍打的肩膀,戲精大發:“你輕點,我這手是要握槍的,是拿過奧運冠軍的,還投了巨額保險。很貴的,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薑萊照著他的頭給他來了一下:“嘴欠。”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在一片歡笑聲中,林薇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她點開,是陸雨時發來的信息。
「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倫敦?」
林薇並不意外,看了一眼飯桌上其樂融融的薑萊,張燃,還有約翰卓,再看看手機屏幕,陸雨時發過來的和命令無異的冰冷文字。
「今晚走,我的行李箱呢?」
剛發過去,那頭秒回複:「丟得太久,找不到了,我隻找到你的證件。」
那個行李箱乍看確實有些像,但林薇一眼就認出不是自己的。
但裡頭的證件又都是自己的。
因此看見行李箱的第一眼,她就明白了,這是陸雨時的警告。
警告她東西找回來了,就該離開了。
張燃見林薇拿著手機發呆:“怎麼了?”
林薇搖搖頭:“沒事,航班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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