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跳上他的背,一隻手拿著酒瓶,一隻手輕輕攀上他寬厚有力的肩上。
張燃將她背起,一階一階地上樓梯。
樓道裡安安靜靜的。
林薇見張燃走得很慢,小聲問他:“張燃,你怎麼走這麼慢,是我太重了嗎?”
張燃腳步定了一定,看著二人的影子在地下投下的光影。
“沒有,你輕了。是不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林薇卻笑了:“真的嗎?真的輕了嗎?”
張燃嗯了一聲。
“你沒有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
“輕了好,輕了好啊。”
來到二樓,張燃掏出鑰匙開了門,在黑暗中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怕燈光太刺眼,隻打開了客廳的落地燈。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房間還保持著林薇離開那日的樣子,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林薇躺在無比熟悉的沙發上,她從脖子上取出那個戒指,放在無名指上套了一下。
突然開心地叫了一聲。
“張燃,戴上了。正正好。”
張燃這才明白她剛才為什麼一直確認自己是不是輕了,原來是為了戴這個戒指。
沒想到,這麼久了,她還一直隨身帶著這個戒指,當做項鏈掛在脖子上,好好珍視著。
可當時沒有戴上,現在戴上,又有什麼意義呢。
“終於戴上了。”林薇帶些傻氣地笑笑。
張燃眼眶有些濕潤。
林薇從脖子上取下項鏈,拿走鏈子,將戒指完完全全地戴在無名指上。
“真好看。”
她盯著那三顆奪目的鑽石,中間黃色最大的那顆是她,兩邊的白鑽是他,他說,這代表他永遠都會保護她,守著她。
張燃從冰箱裡買了一罐牛奶,插上吸管,遞到她嘴邊:“怎麼喝這麼多?”
林薇接過牛奶,喝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張燃:“張燃,要不我們跑吧。”
張燃眸心微顫,抬眸靜靜看她,知道她是喝多了胡言亂語,正常清醒的狀態下是絕對說不出來這種話的。
可喝醉了才能說出口的話,又何嘗不是真心話。
陸雨時又說對了。
“跑去哪裡?”
林薇咬著吸管:“哪裡都好啊。”
“你不怕陸叔叔把你抓回來?”
林薇咬著吸管十分篤定地搖頭:“他不會的。”
“他那個人就是紙老虎,這種不要臉的事他隻敢做一次。我們要是跑了,他沒臉再把我抓回來的,而且他手裡沒有任何把柄了。”
“不過我跟他結過婚了,是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我才不管,婚姻法又沒有保護我,我為什麼要給婚姻法麵子。嗬嗬……”
“我已經很便宜他了,我現在是他老婆,我要是跟他起訴離婚,他們華希的股價得嘩啦啦啦……”
嘩啦啦……話沒說完,就睡了過去,手裡的牛奶還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