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花店的地板上,蘇晴踮起腳尖調整門楣上懸掛的風鈴。風掠過時,清脆的鈴聲與花香交織在一起,為這間小小的花坊增添了幾分生機。
她今天穿了件簡單的米色亞麻裙,發絲隨意挽起,幾縷不聽話的碎發垂在耳際,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正當她專注地擺弄風鈴時,一輛鋥亮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店門前。
車門打開,一雙做工考究的皮鞋率先落地。顧臨風摘下墨鏡,露出精心練習過的完美微笑。"請問,這裡是"晴藝花坊"嗎?"
蘇晴低頭瞥了一眼,繼續調整著風鈴。"招牌上不是寫著嗎?"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顧臨風嘴角的笑容僵了半秒,隨即又加深了幾分。他優雅地整理著袖口,那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袖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顧氏集團的顧臨風,想訂一批宴會用花......"
蘇晴從梯子上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她的目光落在他袖口上,突然眯起了眼睛。"顧少,您袖扣少了一顆。"
顧臨風立刻低頭檢查,手指慌亂地摸索著袖口。"不可能!這是限量版......"當發現袖扣完好無損時,他這才意識到被耍了。抬頭時,蘇晴已經轉身走進店裡,隻留給他一個冷淡的背影。
"蘇小姐真幽默。"他乾笑兩聲,快步跟了進去。
花店角落裡,沈藝正蹲在地上給多肉植物噴水。他的耳朵卻豎得老高,眼睛不時瞟向門口的動靜。手中的噴壺被他無意識地捏緊,水霧噴得那株可憐的多肉葉片都在發抖。
"這孔雀開屏的架勢......"沈藝小聲嘀咕,突然捏緊了噴壺,"他剛才是不是想摸蘇晴的手?"
那株多肉的葉片耷拉下來,水滴順著葉尖滑落,仿佛在無聲地抗議這場無妄之災。
顧臨風環視著花店,目光最終落在蘇晴身上。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黑卡,動作誇張得像在拍廣告,兩根手指夾著卡片輕輕放在櫃台上。"預算不限,隻要蘇小姐親自設計。"他壓低聲音,眼神突然變得深情,"其實......我對花藝師比花更感興趣。"
蘇晴頭也不抬,順手從旁邊的花桶裡抓了一把玫瑰刺,塞進顧臨風手裡。"巧了,我們店新推出"帶刺的溫柔"體驗服務,顧少要不要試試?"
顧臨風看著掌心的玫瑰刺,嘴角微微抽搐,但還是保持著風度,小心翼翼地把刺放回桌上。"有意思。"他在心裡暗罵,林楚楚可沒告訴他這位蘇小姐是個刺蝟。
街對麵的咖啡館裡,林楚楚舉著望遠鏡,死死盯著花店裡的一舉一動。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臉上卻掛著甜美的微笑。第三個咖啡杯在她手中碎裂,玻璃碎片紮進皮膚,血珠順著指尖滴落。
"蠢貨!"她咬牙切齒,"我讓你演霸總,不是演沙雕!"
服務員麵無表情地掏出小本本,在上麵記下一筆:"本月第47個杯子,記顧少賬上......"
不甘心的顧臨風走到一桶藍色妖姬前,手指輕輕撫過花瓣。"這藍玫瑰......真像蘇小姐的眼睛。"
蘇晴終於抬頭,看了看花,又看了看他。"那是染色的,泡三天就掉色,跟某些人的承諾一樣。"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正在偷聽的沈藝。
沈藝立刻放下噴壺,笑眯眯地插話:"我們還有真藍花楹,不過——"
"隻賣給單身顧客。"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顧臨風愣住了:"為什麼?"
""楹"緣天注定啊!"沈藝笑得人畜無害。
就在這時,顧臨風的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林楚楚"三個字讓他後背一涼。電話那頭傳來甜得發膩的聲音:"給你三分鐘,要麼讓她收下鑽石項鏈,要麼你爸明天收購案泡湯。"
冷汗瞬間浸透了顧臨風的襯衫。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子。盒蓋彈開,裡麵的鑽石項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蘇小姐!其實我......"
蘇晴抄起櫃台旁的掃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店新增"打蟑螂"服務,顧少要試試嗎?"
當邁巴赫灰溜溜地開走後,沈藝和蘇晴隔著玻璃窗,默契地擊掌。
"這年頭情敵質量真差。"沈藝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
蘇晴擺弄著掃把:"下次讓林楚楚派個抗揍的來。"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我為什麼說林楚楚?"
沈藝的瞳孔猛地收縮。
街對麵的咖啡館裡,林楚楚捏碎了望遠鏡的鏡頭。玻璃碎片紮進她的手掌,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她輕輕舔掉手背上的血珠,笑容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遊戲......越來越好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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