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清晨,陽光燦爛得刺眼)
蘇晴把一束向日葵插進花瓶,斜眼瞥向沈藝:“你剪葉子的手法挺專業啊,以前真沒乾過園藝?”
沈藝頭也不抬,剪刀“哢嚓”一聲,一片葉子應聲而落:“肌肉記憶吧,就像你騎自行車,摔失憶了也忘不了怎麼蹬踏板。”
“那你會不會哪天突然想起來自己其實是個逃犯?”蘇晴半開玩笑,手裡擺弄著一支玫瑰,“比如,其實你是個國際大盜,專門偷名貴盆栽?”
沈藝頓了頓,剪刀懸在半空:“……那我現在是不是該跑路?”
“晚了,”蘇晴笑眯眯地抽走他手裡的剪刀,“你已經簽了賣身契,這輩子都得給我修花。”
沈藝歎氣:“早知道就該假裝連澆水都不會。”
“現在裝也來不及了,”蘇晴把剪刀塞回他手裡,“去把那邊那盆快死的綠蘿救活,證明你的價值。”
沈藝拎起那盆蔫頭耷腦的植物,端詳了一會兒:“它看起來已經放棄治療了。”
“所以才需要你啊,沈醫生。”蘇晴拍拍他的肩,“給它做場手術,要是救不活,今晚你就睡花房。”
沈藝挑眉:“這麼殘忍?”
“這叫物儘其用。”蘇晴轉身去整理貨架,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街對麵的咖啡館,林楚楚的監視據點)
林楚楚坐在靠窗的位置,墨鏡下的眼睛死死盯著花店裡的兩人。她手裡的咖啡已經涼了,但她的注意力全在沈藝身上——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在笑?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過來:“老板,需要給您換杯熱的嗎?”
楚楚緩緩轉過頭,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不用,我的心已經夠冷了。”
服務員咽了咽口水,默默退下,決定今天下班就去廟裡拜拜。
楚楚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目光陰鬱。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深挖那個蘇晴的背景,資料越詳細越好。”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應答聲。
她掛斷電話,盯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語:“沈藝,你以為裝失憶就能擺脫我?太天真了……”
花店內,午休時間)
蘇晴咬著三明治,若有所思地看著街對麵的咖啡館:“沈藝,你說那家店的老板娘為什麼總往我們這邊看?”
沈藝正低頭喝湯,聞言嗆了一下:“……有嗎?”
“有啊,”蘇晴眯起眼睛,“而且每次你看過去的時候,她就立刻低頭,跟做賊似的。”
沈藝放下勺子,語氣平靜:“可能她暗戀你。”
蘇晴翻了個白眼:“少來,她看的是你。”
沈藝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不認識她。”
“那你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都像見了債主?”蘇晴追問。
沈藝揉了揉太陽穴:“……直覺吧,她讓我不舒服。”
蘇晴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得去會會這位‘讓你不舒服’的女士。”
沈藝猛地抬頭:“彆去。”
“為什麼?”蘇晴歪頭,“怕她吃了我?”
沈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就是覺得沒必要。”
蘇晴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就是去喝杯咖啡,順便看看她到底想乾嘛。”
沈藝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小心點。”
蘇晴衝他眨眨眼:“怎麼,擔心我?”
沈藝彆過臉:“……怕你被咖啡燙到。”
蘇晴大笑,推門而出。
咖啡館內,蘇晴vs林楚楚
蘇晴推門進去,鈴鐺清脆地響了一聲。楚楚正低頭擦杯子,聽到聲音抬起頭,瞬間切換成溫柔模式:“歡迎光臨,想喝點什麼?”
蘇晴徑直走到吧台前坐下,笑眯眯地說:“一杯美式,不加糖,謝謝。”
楚楚微笑點頭,轉身去操作咖啡機。蘇晴趁機打量她——精致的妝容,優雅的舉止,但那雙眼睛……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你是新搬來的吧?”蘇晴主動搭話。
楚楚動作一頓,隨即繼續磨咖啡豆:“是啊,剛開業沒多久。”
“生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