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鼻子一酸：“不是已經走了麼。”
周聰歎口氣：“沈修葎身邊女人成群，每來一個你都這麼傷筋動骨，還怎麼過日子。”
顧念轉過頭看窗外，喪氣的搖頭。
“算了，彆想了，你還要在這裡觀察一晚。”周聰把藥放進她手裡，又倒杯水在床邊櫃子上，“把藥吃了，我去買飯。”
顧念捏著藥含進嘴裡，苦的舌尖發麻。
喝完藥她躺在床上，眼前都是沈修葎離開的背影，耳邊反複響著他微不可察的歎息。
剛才那藥像是吃到心裡，苦的發澀，眼淚一點點溢出來，順著眼尾落在枕頭上。
過一會，身後有輕輕的開門聲，顧念以為是周聰買飯回來，忙抹下眼角，悶聲悶氣說：“學長我沒胃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沉重的腳步有節奏地響過幾聲停住，沈修葎低沉的嗓音續上：“不是你的學長，是不是很失望？”
說話聲裡還伴著連續‘哢噠哢噠’的鎖扣聲。
聽到聲音顧念身體有一瞬間僵硬，手指在被子裡暗暗握緊。
緊接著病床微微凹陷，身體被環進寬闊堅硬的懷裡，顧念聞著鬆香味兒，心裡越發酸澀，僵著沒動，眼睛也沒睜的裝睡。
沈修葎歎氣，對懷裡的小東西又愛又恨：“你想讓我做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說，非要故意氣我？”
去影視基地找人的路上沈修葎就已經聯係人去找趙妍和她經紀人。
出門找醫生時正好接到傳回的消息。
他故意把蔣東升和梁導支走，就為了能跟顧念單獨聊這件事。
“你想趕趙妍走，可以直接跟我說。”沈修葎支著上半身看睫毛一抖一抖的小姑娘，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你寧願信周聰也不信我嗎？”
顧念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被子，半晌才開口：“你怎麼知道的。”
沈修葎把手機拿出來，放給顧念聽。
一陣沙沙聲後才有聲音。
“我就是讓她挨了會兒凍，騙她跑停車場，但是真沒找人推她！”
錄音非常清晰，甚至能聽見趙妍說話時牙齒打顫的‘噠噠’聲。
一聲悶響後，另外一個聲音漫不經心的問：“她換衣服乾什麼。”
這個聲音顧念聽著耳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趙妍帶著哭腔說：“是他，他說顧念身材好，讓助理裝不小心弄濕顧念衣服，他想……”
他指的應該是經紀人，後麵的話不言而喻，沈修葎撥快進度條。
“我就是讓助理把她項鏈扔水裡，她找項鏈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掉進去，還是我把人救上來的，再後來是誰推她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想害她，我…我就是想出氣。要不是她非要什麼破拖鞋，沈修葎怎麼會把我從彆墅趕出來，天那麼冷，就給我穿件襯衫，連雙鞋都沒有。而且……”
另一個聲音問：“而且什麼？”
“而且，我看沈修葎當時也沒多在意她，要是知道她是沈修葎的人，我哪敢啊！我真知道錯了，再也…”
錄音結束。
顧念安靜聽完，盯著床邊的椅子，呐呐道：“她避重就輕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你就信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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