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珍啞口無言,眼神閃躲,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韓舟立刻明白了這是秦珍珍自導自演的戲,更可氣的是他也被算計進來了。
眸色隱含怒氣,指著門口:“滾出去,不然,我倒是可以先讓大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秦珍珍一跺腳,不甘心的往外走,走到門口又轉過來。
“韓舟,這個女人就是水性楊花,沈修葎玩剩下扔掉的,北城誰不知道,你……”
“滾!”韓舟怒吼一聲。
秦珍珍見他真生氣了,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顧念,轉身走了。
房間裡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韓舟沉默著,顧念以為他相信了秦珍珍的話。
不過被人拋棄,確實是事實。
她揉著腿上的淤青,眸色很淡的看著韓舟。
“秦珍珍說的沒錯,以後離我遠一點,免得被彆人說閒話。”
韓舟扯唇一笑,從醫藥箱裡拿出藥膏和棉簽。
“我是神童,被北城廣大人民封的。”
顧念不明所以的看他。
韓舟打開藥膏,幫顧念上藥,繼續說:“他們說我天賦異稟,智商超群,可是沒人知道我被關在房間看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時,才兩歲多。努力被說成天賦,我就隻能更加努力,被人架在框裡的感覺,我懂,所以……”
“彆人說的,不聽也罷。”
顧念低著頭,盯著那雙做實驗萬無一失的手,很難想象學術界的天之驕子竟然是被逼出來的。
“那時候你一定很害怕。”
韓舟手一頓,又繼續上藥,等塗好藥,把棉簽扔進垃圾桶,才苦悶一笑。
“沒人在意我怕不怕,他們隻關心我學沒學會,能不能帶回來讚美和榮譽。”
“我說這些可不是讓你可憐我,是希望你不要在意彆人評價,因為不一定對。”
顧念抬起頭,笑笑:“謝謝,這種自殺方式的安慰,頭一次聽到,真的很謝謝。”
韓舟無所謂的聳聳肩,往門口走。
“那我就不留下來看你洗澡了,樓下等你。”
顧念一愣,抬手把浴巾當球扔過去砸他:“不要臉。”
浴巾準確無誤的被韓舟接在手裡,隨手掛在門把手上。
“這麼熱情挽留我?以後有的是機會,彆急。”
顧念所有的憂鬱都一掃而空,羞臊的紅著臉後悔。
虧她剛才還可憐他,就應該扔煙灰缸的。
瀾縣郊區民房裡,死靜的針都不敢掉地上。
大力扣著手指甲,翹起二郎腿,於浩散漫的倒在單人沙發上。
等沈修葎從臥室裡出來,兩人都正襟危坐,嚴肅的像是要開聯合國常委會。
他睡衣鬆鬆垮垮,前襟扣子都鬆開,不修邊幅。
通紅的眼眶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於浩和大力都不敢說話,也不敢亂猜這個一臉不爽的人叫他們過來有什麼指示。
就安靜的坐在原地等。
沈修葎揉著脹痛的後腦勺,沒什麼精神的咬著煙。
“查的怎麼樣了。”
大力率先開口:“緬國那邊確實有人看見淩三帶著不少東西進了一家私宅,那個宅子在一個當地人名下,據他說,除了淩三,沒有其他人進出過。”
“找人製造點混亂,趁機進去看看有沒有我們要的東西。”沈修葎興致缺缺的靠在靠背上,劇烈的頭痛讓他有些煩躁,“還有呢?”
大力頓時感覺周圍氣溫比剛才下降了好幾度,寒津津的。
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幸好自己先說完了。
於浩平時在沈修葎麵前吊兒郎當的,但這會卻很收斂。
他知道麵前這位現在就是行走的煤氣罐,隨時能炸,最好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