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發現是自己是魔，小時候撿了個玉佩，有一點點魔氣，他被刺激到身上的魔血，殺光了全家。”
賀修然語速很慢，語氣也很平靜，束起的墨發，一半被劍斬斷，另一半完好無損。
“最後知道了一切，想要殺了我，最後一起死，但打不過我，最後痛苦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含恨而死。”
絮歸妤偷瞄了一眼他們兩個蛐蛐的主人公，卻見顧清鶴低垂眼眸，一身黑色長衫坐在躺椅上，長發落下，充耳不聞，看上去失魂落魄，狀態很不好。
“那你呢？”絮歸妤用手觸碰他背後的頭發，賀修然眼眸柔了下來，妤妤在關心他，還記得他是誰。
“我啊……”
“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在流浪，想要找到自己的親人，但失去記憶，一路上被人欺騙，被人折磨，斷了肋骨，魚尾被抽出來，嫁接了死人頭的腿。”
“痛苦了十五年，最後受不了入了魔，開始報複社會……”
“在顧清鶴死後，我沒有了什麼殺人的興趣，也沒有在意的人，找不到我的家人，把玩著你的那顆晶石，到處逛。”
“有一年，我終於發現了，原來你是我的親妹妹，我親自設計，讓顧清鶴殺光了愛我的族人，痛苦之下，我也自殺了。”
賀修然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上千年的寂寥，記憶是實打實的，寂寞也是實打實的。
痛苦也是真的。
所以他也過不了這一關。
任務失敗，自然是被關進小黑屋。
不過，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的，終於找見了妤妤，他早已習慣了努力追尋她的步伐，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絮歸妤拍了拍他肩膀，“星耀者的特訓，都是這麼慘嗎？”
“天賦越高，訓練得越狠，這是係統為每一個人量身定做的。”
燕以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越過他們，賀修然看見了他冷冰冰的一眸。
賀修然眼眸微閃，直覺告訴他，燕以南有點在意妤妤，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燕以南走到顧清鶴身旁，若有所思地盯著失神的顧清鶴，輕聲道：“顯然，他已經瀕臨崩潰。”
賀修然緊緊抱著絮歸妤，絮歸妤也習慣了這張臉的親近，習以為常地捏了捏他的腰側，“乖點，我要過去看看。”
燕以南覺得刺耳極了，皺著眉，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說這句話，煩躁得要死呢？
賀修然神色一頓，眯起眼睛，順從地放開手，原是開心她哄著的話，可這動作……
淩宿啊，這臭小子，敢動嫂子，看來是時候丟進池子淹死了。
顧清鶴瞳孔渙散，絮歸妤半蹲在他麵前，歪著頭瞅著他，燕以南聲音有些冷，“再不喚醒他，他要成傻子了。”
絮歸妤看向他，“傻子？”
賀修然走到他們身旁，按照以往的經驗，輕聲開口，“燕以南，你試試把精神力送進去，看看能不能喚醒。”
他自己倒是沒試過，他的星能一般人可受不來，保險起見，還是燕以南先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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