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滿腦門都是問號瞪著楊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幻聽了?
朕的兒子說甚?問朕該當何罪?
朕堂堂大隋皇帝,哦不,現在應該是大隋太上皇,可縱然是太上皇,普天之下,也沒人敢對朕說這樣的話吧?
但現在,他兒子就這樣說了?
這讓楊廣頓時就又壓製不住怒火了,隨後立刻便對楊安咆哮問:“你這逆子,你剛說甚?你有種就把你剛才所說的話,再給朕說一遍?”
楊廣被氣壞了,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手指都哆嗦了起來。
就連蕭皇後也幽怨瞪著楊安,然後才無語道:“安兒,你這是做甚,你看你把你父皇給氣的?還不快向你父皇道歉?”
但楊安卻咧嘴一笑問:“難道兒臣剛才說的有錯嗎?又或者說,父皇您不是以權謀私?”
隻是話剛說完,他卻又忽然話鋒一轉,對楊廣擺手道:“好了好了,父皇您就彆生氣了,兒臣剛才也就是與您開個玩笑而已,您是咱們大隋的太上皇,至高無上的存在,誰敢說您的不是?”
當然了,話雖如此說,但楊安其實就是想提醒楊廣,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少做的好。
不過這些話,他肯定不能說的太明白,楊廣說到底也是他的父皇,他得給父皇留麵子。
故此這會,楊安也隻是簡單提一提,大家當作一場鬨劇揭過去也就算了。
這一點,他相信楊廣能明白。
果然,聽他如此說,楊廣這才冷哼一聲,嘟囔道:“這還差不多,你要記住,你這皇位是朕傳給你的,朕是你爹,你是朕的兒子,明白嗎?”
“明白明白,兒臣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您瞧您急的?”
楊安笑眯眯回道,話剛說完,他就又趕緊轉移話題問:“對了父皇母後,你們這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應該還沒用膳吧?”
“要不兒臣現在讓人傳膳,咱們一家三口一起吃頓飯?”
楊安著實不敢在剛才的話題上繼續掰扯了,楊廣也懶得與楊安計較,故此很快便頷首道:“嗯,被你這麼一說,朕還真有點餓了。”
“那就傳膳吧,順便將孫思邈與巢元方一起叫來,咱們合計一番你剛才說的近親不能成婚之事,看看此事究竟要如何證明?”
“也行,那兒臣現在就讓人宣他們過來。”
楊安頷首,立刻就對殿外禁軍吩咐:“來人,傳令下去,讓人準備膳食,朕要與太上皇一起用膳。”
“另外,再宣孫神醫與巢太醫過來,就說朕有事問他們。”
“諾,陛下。”
殿外禁軍領命,立刻就去辦了,楊安與楊廣他們,這才在大業殿繼續等了起來。
不過也沒等多久,大概一會後,孫思邈與巢元方就著急趕了過來。
剛來,看見楊廣與蕭皇後也在這裡,他們兩人立刻便對楊廣他們行禮:“參見太上皇,見過太後娘娘,也參見陛下。”
“嗯,兩位神醫免禮吧。”
楊安沒有說話,楊廣則是嗯了聲,示意孫巢倆人免禮後,這才對他們問:“兩位神醫,剛才朕與安兒說起了近親成婚之事,安兒覺得近親不該成婚,說是如此的話,會讓子嗣患病風險陡增,此事你們怎麼看?”
楊廣說完就打量著孫思邈與巢元方了,就連楊安與蕭皇後,也在盯著倆人,尤其是楊安,楊安更是已經在心中猜測,孫思邈與巢元方到底會怎麼回答了?
因為此事若是連他們倆人都不認可的話,那對他來說,可就有些棘手了。
不過楊安說到底還是小瞧了孫巢倆人,又或者他小瞧了現在這個時代醫道聖手的含金量。
楊廣的那些話剛一說完,孫思邈就眉頭皺了起來,隨後才頷首道:“確實,近親成婚,確實應該會增加子嗣患病的風險。”
“這個問題老道早年遊走天下的時候就察覺了,隻是這種事與禮法相悖,若是沒有充足證據證明的話,誰也不敢貿然提出來。”
“而且這還隻是其次,如果隻是提出的話,老道身為醫者,縱然是死,老道也敢將此事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