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羅士信話音剛落,手中長槍就已經噗的一下,刺穿了昂納多的身體,使得昂納多也頓時一口鮮血噴出,眼睛瞪的溜圓看著羅士信。
就連大馬城的那些守軍們,這會也恐懼到了極點,不知道他們的生命,會不會也與昂納多一樣?
但羅士信卻隻是淡淡看了昂納多一眼,等那家夥徹底死透以後,他便將目光落在了那些守軍身上,對他們道:“你們呢?你們若是想死,那就儘管反抗。”
“總歸本將也不在意好人做到底,送你們與你們的總督團聚。”
“當然了,你們如果想活命,那就從現在開始跟著我們隋軍。”
“隻要你們願意投降我們,我們定然不會對你們怎麼著?”
“我們願意投降,還請這位將軍放過我們。”
聽羅士信這樣說,那些守軍也立刻喊道,羅士信滿意嗯了聲,與楊恭仁他們對視了一眼,很快便命令大軍在此補充糧草了。
等將此事辦好了以後,他們就又繼續向前推進了。
甚至為了能早日完成徐世積所交代的軍令,他們更是做出了能用火器,就用火器的決定。
可他們這邊向前推進的時候,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在紮格羅斯山脈以南駐守的徐世積他們,卻還並未攻破山脈北邊的兩處隘口。
不過這也並非徐世積戰術指揮能力不行,而是他一直都在等待機會,等著他那個狼來了的計劃將山脈北邊的薩珊帝國守軍麻痹的差不多時,再大舉進攻。
對於徐世積的用意,單雄信,周尚法他們自然也明白,故此也隻能一邊帶人繼續騷擾那些薩珊帝國守軍,一邊耐心等著了。
當然了,與他們一樣,此時都在等著的,還有位於洛陽城中的前任疏勒國君裴子青。
最近這一段時間,裴子青已經聯係了不少商賈,隻等大隋朝廷的商稅征收之法公布,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施行。
隻可惜朝廷那邊一直都沒將稅法的詳細內容公之於眾。
而這也就造成了裴子青縱然準備好了,卻也隻能苦苦煎熬,耐心等待了。
不過這樣的等待也沒持續多久,兩日後,也就是永樞元年六月初三的這日上午,裴子青還正在自己的王府裡與幾名疏勒女子載歌載舞呢,忽然,他府裡的仆人卻匆忙跑了過來,對他行禮道:“王爺,朝廷的商稅征收之法公布了,所有商賈,一律采用三厘的稅率征收商稅。”
“三厘?怎麼會這麼低?”
“按理說那小皇帝現在應該很缺錢才對,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著也該將稅率定的稍微高一些啊。”
頓時,裴子青眉頭皺了起來,神色也有些不太好了。
因為他縱然想借助朝廷的商稅征收之法,煽動那些商賈鬨事,從而引起亂子,但卻也沒想過楊安的稅率會這麼低?
這麼低的商稅稅率,讓他也有些不確定,他是否還要按原定計劃,繼續煽動那些商賈鬨事了?
畢竟這個稅率對大多數商賈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小人隻是聽說朝廷的稅率是三厘。”
而他府裡的那名仆人,聽他如此說,也趕緊小聲回道,說的裴子青也沒好氣的瞪了那名仆人一眼,然後便無奈道:“行吧,三厘就三厘,你先去幫我將伊吾與且末兩國國君請來再說。”
“這件事究竟要不要繼續進行,我還得與他們商議。”
“是,老爺,那小人這就去請?”
那名仆人應聲,裴子青微微頷首,等仆人離開後,他便坐在王府之中皺眉琢磨了起來。
就連剛才還與他一起載歌載舞的那些女子,此時都被他給攆走了。
不過他也沒琢磨多久,大概一個時辰後,伊吾與且末兩國的國君就風風火火趕來了。
剛來,伊吾國君石見山便立刻笑著問:“永順王找我們來,可是為了朝廷征收商稅之事?”
甚至就連且末國君這會也笑眯眯打量著裴子青。
他們都是大隋的異姓王,朝廷征收商稅這麼大的事,他們又怎會沒聽說呢?
故此這會,在他們看來,裴子青找他們,應該就是為了那件事。
“嗯,確實是為了商稅之事,不過我現在有些不確定咱們是否還要繼續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了?”
“畢竟小皇帝這次定的稅率不算高,如此情況下,咱們想煽動那些商賈鬨事的難度就會增加,也就是說,咱們暴露的風險也會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