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說完便淡漠打量著石見山了,但石見山卻懵了,直到過了好大一會,他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陛下的意思是,臣的妻弟是因為衝撞了陛下,才被殺的?”
“陛下,那小子當真如此膽大?”
房玄齡,長孫無忌他們也麵色沉了起來,李靖更是在心裡琢磨著,要不要把那小子的屍體挖出來,讓人挫骨揚灰了?
因為這他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連對咱李某人有知遇之恩的皇帝都敢衝撞?活膩了?
“不然呢,不然尼洛周為何會殺他?”
楊安也這才淡淡瞥了石見山一眼,話音剛落,他就對著石見山再次道:“不過永昌王啊,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呢?到底是誰給你小舅子那麼大的膽子?此事朕很好奇啊。”
“這。”
頓時,永昌王石見山臉色一變,隨後立刻就對著楊安告罪:“還請陛下恕罪,是臣該死,是臣沒有約束好身邊人,還請陛下恕罪啊。”
石見山這會都已經慌了,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小舅子招惹的是皇帝,他就不管這事了。
這不是給皇帝送人頭麼?
就連剛才跟著他一起的永賢王麴文征,以及阿史那缽苾,此時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先回答朕的問題吧,說說,究竟是誰給他的這麼大膽子?”
可楊安卻隻是再次問了一句,瞬間,石見山就渾身顫抖的慌張道:“陛下,此事是臣有罪,是臣該死,還請陛下開恩呐。”
“哈哈哈,開恩?”
“你是沒見你小舅子昨晚那個囂張勁啊,如果見到了,你估計也就沒臉說這話了。”
楊安冷笑一聲,這話說完,他才淡漠道:“行了,朕也不跟你廢話了,杖七十,以儆效尤。”
話剛說完,楊安就看向了殿外的禁軍,那些禁軍也立刻就衝了進來。
“不,陛下,還請陛下開恩啊,開恩啊。”
但石見山卻頓時就嚎啕了起來,他可不是那些武將,被人廷杖七十還能承受,就他這身體,七十杖打完之後,縱然不死也得半廢啊。
故此這會,他是真的著急。
可楊安卻隻是淡漠掃了他一眼,隨後就對那些禁軍吩咐:“拖下去。”
“諾,陛下。”
那些禁軍領命,立刻就拖著石見山離開了,甚至僅僅隻一會,乾陽殿外,就是嘭嘭嘭的杖擊聲,還有永昌王石見山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而楊安,也在聽了這聲音以後,這才目光落在了其他朝臣身上,淡淡道:“行了,永昌王的事,就這樣了。”
“希望各位朝臣能引以為戒,好生約束自己府裡的人,告訴他們,這洛陽城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朕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允許有這樣猖狂的人存在,明白了嗎?”
“明白,還請陛下放心,臣等一定會約束好家裡人。”
朝臣們恭敬應下,楊安這才嗯了聲,然後再次道:“既然明白,那咱就繼續朝會。”
“還有事嗎?有就接著奏。”
如果是尋常時刻,楊安這樣問,或許還會有人繼續上奏。
但今日朝會才開始,楊安就把永昌王石見山給廷杖了,這樣的情況下,這些朝臣還真沒人敢觸這個黴頭。
故此聽見楊安這樣問,滿朝文武對視了一眼,房玄齡也立刻便走了出來,笑著道:“陛下您看您這話問的,朝廷剛剛結束休沐,臣等暫時還真沒有事情要奏。”
“哦?沒有嗎?既然眾位愛卿沒有,那朕可就要說朕的事了。”
楊安挑眉,隨後才神色嚴肅了起來再次道:“今日朝會,朕有幾件重要之事,需要與眾位愛卿商議。”
“其一,也是咱們大隋朝廷今年的重中之重,就是朕想將我大隋境內的鹽礦,鐵礦,以及煤礦等礦產資源,都收歸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