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公主府裡。
衛沅坐在花園,看著池塘裡麵的金魚發呆。
竹雲從遠處過來:“謝郎君回到太傅府後並未出去,方姑娘差人送了兩盤綠豆糕。”
一時間,池塘裡的魚以為是賑災糧來了,滿天的魚食掉下來。
“綠豆糕……”衛沅知道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綠豆糕,沒想到這麼快就吃上了:“你差人去把舊秦王府收拾一下,收拾完了就去太傅府請人吧。”
“是。”竹雲領到新差事,立馬離開。
竹清用托盤托著一個匕首匆匆趕來,“公主,已經磨好了。”
雪白的手劃過匕首,拿了起來。
一打開,磨的已經透亮,衛沅摸了一下刀鋒,手指被刺破了。
揮揮手讓周圍的人都離開,竹清本來還想著包紮,但看著公主又要發瘋的樣子,趕忙離開。
整個花園空無一人,衛沅用著匕首照了一下自己,喃喃自語道:“若是當真誤會你了,我便還你兩刀,你若沒死,我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
遠處的謝宴,剛吃飽就重重打一個噴嚏,感覺身上越來越冷。
信安急忙把手爐給他,讓他到被子裡歇息,自己跑去煮藥。
方太傅沮喪著回來,跑到陛下麵前說了半天,宅子還是那個宅子,隻能回來給女兒上上課,讓她速度快一點,再不快孩子都要出來了。
結果一回府就聽到女兒已經和謝宴見麵了,尤其兩個人還相談甚歡,還贈了吃食,頓時心情大好。
……
第二日天還沒亮,謝宴就已經起床了,誰讓他現在也是個小官,需要去點卯上朝。
看著門口的轎子咂巴了一下嘴,想到衛沅前天晚上送的一盤金葉子,得給自己整一個馬車了,要不然天天坐彆人的也不是辦法。
主要原因,謝宴覺得這個馬車不符合自己的氣質。
比如,公主府裡那個就挺好,暖暖的很舒心。
“謝大人昨天那般詭辯,我兒死的那樣淒慘!什麼艾斯艾幕,胡說八道!”
剛到朝堂上,趙大人率先發難,昨天被氣吐血後,今天強撐身子也要來上朝,勢必要為兒子討一個公道。
皇帝在上麵聽又是這個問題,隻能翻個白眼不語。
謝宴麵對指責,隻是輕輕一笑,沒有半分害怕。
這讓趙大人更氣了,當即就要參他在朝堂妖言惑眾,汙言穢語。
這哪是什麼才子,分明就是個登徒子!
皇後這邊的官員一看他們自己內訌打起來了,紛紛出來踩一腳。
“皇上,趙大人說的有理啊。”皇後眼看下麵吵的愈發激烈,忙出來補一刀:“這個謝大人昨天光顧著說了,我們又沒有地方求證,當然他說是艾幕就是艾幕。”
沒等皇帝說話,謝宴一揮衣袖朗聲道:“我從小飽讀詩書,自然見識不凡,何來汙言穢語?那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有幾個孩子?為何要行淫穢之事?”
眾官:……從未見過如此自信之人。
就算是新科狀元,天子老師方太傅都不敢說自己飽讀詩書,見識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