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麼大了,行事還是毛毛躁躁,何時能長大?”
“母後……”皇帝頓時語噎,轉頭對上皇後,氣的直指道:“你這個賤婦,你故意讓太後來的是不是?!”
皇後全程沒說一句話,一直在坐著泡茶,嘴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對整個事件早有準備。
“皇帝魔怔了!”
太後看著他的樣子,又嗬斥一聲。
皇帝頓感委屈,都說天子是冷血的,但這一刻真的控製不了哭的像一個孩子。
“母後,兒臣委屈啊!太傅乃是兒臣的老師,如今這個賤婦把持朝政還不夠,還想篡位!”
“居然讓他們李家和太傅府聯姻,這讓兒臣如何受得了?嗚嗚嗚嗚!”
“咳咳!”太後看著他哭的樣子,倍感丟人:“不就是聯姻,有什麼好哭的,這天下還是大衛的!皇後有說要篡位嗎?我看你真是魔怔了!天下哪裡有女子當皇帝的。”
說罷,又叫了幾個侍衛進來,指皇帝道:“吾兒糊塗了!快送皇帝回去歇息。”
“不……母後不要被那個賤婦蒙蔽啊,嗚嗚嗚!”皇帝就這樣被架著離開鳳儀宮。
半路上又捶胸頓足的,他差點就忘了,太後也是李家的。
於是就是這樣,一氣之下,皇帝也病倒了。
……
十日過去,府裡成天都是拜訪的人,送來的補藥數不勝數。
如今這十日的調理,謝宴起碼也能下床了,就是還得步伐輕緩,免得扯到傷口。
“信安!信安?!”
扶著牆走到院子裡,喊了好幾遍沒看見人。
不知道什麼情況,自從自己被捅之後,看見這小子就少了一點。
一個丫鬟端著一碗人參湯慢慢走了過來,“大人,信安因為上次綠豆糕衝撞了公主,被罰打掃一個月茅房。”
“噗!”
一口參湯全部噴了出來,丫鬟直呼浪費。
“嘶……”謝宴感覺到腹部的傷口又隱隱作痛了,一隻手扶到丫鬟肩膀上,把碗丟到托盤上:“嗷……以後這種事情知道就好了,就不要說出來了。”
“大人你沒事吧?”丫鬟忙扶著他進屋,渾然不知背後走過來的衛沅。
“你再動一下試試!”竹清手裡提溜著一根繩子,繩子後麵赫然綁著那個刺殺的黑衣人。
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樣了,可能在水裡泡久了,身上又有多處鞭傷,傷口一泡水,顯得越發惡心。
這個人是個有骨氣的,死都不說雇主是誰。
隻可惜,他在青樓裡花的銀子下麵,刻著明明白白的國舅府。
所以,這也導致衛沅至今不知道人家刺殺的是謝宴。
還以為是刺殺自己,謝宴替她擋刀而已。
要不然知道了,好歹要再捅一刀。
“哎呦喂……”謝宴躺回床上,躺的過程中又扯到傷口一下,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丫鬟作勢要上手給他脫衣服,伺候著睡覺。
“出去!”
慍怒的聲音傳來,丫鬟渾身一個哆嗦,跑的比兔子還快。
弄的謝宴就很鬱悶,這到底是自己府裡的丫鬟,還是她衛沅的丫鬟?
“哐當!”
黑衣人被五花大綁的摔在地上,竹清竹雲低頭出去,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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