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看她一眼,“你那麼篤定他不會瘋掉?”
“不會。”紅豆說,“大哥,你派私人飛機,現在就送我走,司野要是找我,你不許告訴他我的行蹤。”
周臣將她從頭到尾看一遍,他問,“你為什麼三更半夜從他家裡出來?”
“他非要將我往星河彆墅帶。”
“你出來他不知道?”周臣不信,“他可是拿過國際獎項的特種兵,又緊張你,不可能讓你三更半夜的一個人出來,他警惕性不會那麼鬆懈。”
紅豆倒也坦蕩,“我讓他喝酒,然後在酒裡放了藥,他睡過去了,不到明天中午十二點醒不來。”
周臣:………
“你藥暈他?”
“算是吧。”
“那你急吼吼的跑去私人島嶼乾嘛?”
“司野醒來了,我還能走嗎?今晚機會千載難逢。”
周臣問,“你睡了他?”
紅豆承認,“睡了。他自己送上門的。”
周臣不敢想司野那貨親自送上門的樣子。
“你那麼喜歡他,跑什麼啊?他不是要跟你求婚嗎?”
“大哥,他以前那混賬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忽然變這樣深情,我都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他,要是他忽然又變成以前那樣冷冰冰的樣子,我不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嗎?”
以前司野怎麼對紅豆的,周臣這個當哥的當然看在眼裡。
那時候他還當著司野的麵罵他眼瞎。
紅豆繼續說道,“說不定我消失個幾年的,他會完全忘了我,不再糾纏。”
周臣寵這個妹妹。
她都這麼說了,他當然會幫她。
且島嶼被周家買了下來,那邊有保鏢,民風也淳樸,她在那裡肯定過得很舒適。
他當即調私人飛機,將紅豆送走。
走之前,周臣問,“司野惹你生氣了?”
“沒有。”
“那就是他外麵有人?”
“那不知道。”
“行,去吧,有事給哥打電話。”
周臣看著她上了飛機。
直到飛機轟鳴聲消失。
六個小時以後紅豆給他發消息說安全到達,周臣問需不需要給她派保姆,紅豆說不需要,她需要先睡一覺。
第二天早上八點。
也許司野身體素質好,他沒睡到十二點醒,而是提前醒了四小時。
一醒來習慣性摸旁邊。
空的。
他立馬就睜開眼睛看。
身邊沒人。
而昨晚上他明明就是抱著紅豆一起睡的。
他起來,以為紅豆先起來了在洗漱。
他打了個哈欠。
奇怪於自己過於好的深沉的睡眠。
他喊了聲,“紅豆。”
無人應。
他掀開薄被子下床,看到了疊在一旁的黑色睡衣。
他看了一眼。
想起昨晚。
興許是因為喝了點酒,紅豆動作很大膽。
臉緋色的,眼睛濕漉漉的,看向他,就像冬雪初霽的早晨,梅花悄然綻放於枝頭的驚豔。
他親自勾下她肩膀上的絲帶。
想到這他眸色變深。
他潔身自好二十多年。
自認不是重欲之人,卻每每遇到紅豆,都會沉淪得失控。
想擁有她,讓她隻屬於他一個人。
他起身。
看了眼自己胸膛。
那裡有新鮮的指甲劃痕,是紅豆昨晚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