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發來的視頻在會議室大屏幕上跳動時,冰雯文正在啃包子。畫麵裡,沈硯秋對著熊貓頭套男人諂媚微笑,茶幾上擺著成捆的現金和基因報告:“這是最新的實驗體數據,完全能通過上麵的審查......”男人抬手時,袖口露出的翡翠鐲子閃著幽光——那是省廳副廳長張宏年的隨身配飾。
“暫停。”陳默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張宏年上周還在廉政會議上念檢討。”小王推了推眼鏡:“他女兒在國外讀基因學,學費比副廳工資高八倍。”冰雯文咽下包子,指尖在投屏上圈出翡翠鐲子:“通知技術科,比對張宏年出席會議的錄像,看他左右手習慣是否一致。”
半小時後,鑒定報告讓會議室氣壓驟降:“視頻中人物為左利手,張宏年公開影像均為右利手。”陳默敲了敲報告封麵:“有人冒名頂替,而且對張宏年的生活細節了如指掌。”冰雯文望著窗外的省廳大樓,突然想起沈硯秋辦公室的台曆——每個張宏年的“視察日”都用紅筆圈著,旁邊寫著“鐲子戴左手”。
抓捕行動原定淩晨五點啟動,卻在四點四十八分收到省廳通知:“證據鏈存疑,行動暫緩。”冰雯文攥著對講機衝進指揮中心,看見張宏年正對著監控搖頭:“僅憑一個鐲子就抓人?傳出去我們省廳的臉往哪放?”屏幕裡,沈硯秋的律師團隊正魚貫進入看守所,為首的戴金絲眼鏡——正是視頻裡的“熊貓頭套”替身。
“他們在拖時間。”陳默扯下領帶,露出左胸未愈的槍傷,“張宏年的司機剛給‘眼鏡蛇’的賬戶轉了500萬,潘淼的暗網論壇突然活躍,標題是‘論證據的可消失性’。”冰雯文摸出林夏新傳來的加密文件,裡麵是省廳內部係統的登錄日誌——張宏年的賬號在行動前一小時訪問了“證據管理”模塊。
暴雨傾盆而下時,冰雯文帶隊強行闖入看守所。沈硯秋坐在椅子上,塗著精致口紅的嘴角上揚:“冰警官,張廳說你最近壓力大,該去心理科看看了。”她身後的電視正在播放省台新聞:“我市開展‘清風行動’,嚴打誣告陷害行為......”
“是嗎?”冰雯文將平板電腦摔在桌上,播放林夏最新破解的監控——張宏年的司機將一箱現金搬進“眼鏡蛇”的改裝車,後備箱裡赫然堆著沈硯秋的基因報告。“知道為什麼你們的替身計劃失敗嗎?”她逼近沈硯秋,“因為真的翡翠鐲子有裂紋,而你們道具組買的是完美無瑕的假貨。”
沈硯秋的笑容第一次裂開縫隙。冰雯文趁熱打鐵:“潘淼在暗網放話,說你們要拋售‘實驗體數據’,現在境外買家的轉賬申請已經觸發反洗錢警報——你們的‘上麵的人’,恐怕正在刪聊天記錄。”
指揮中心突然傳來小王的驚呼:“張宏年的車朝郊區開了!後備箱有可疑凸起!”冰雯文衝向車庫時,看見陳默已經坐在駕駛位,手裡晃著張宏年的“廉政標兵”獎杯:“用這玩意砸車窗,應該比警棍有威懾力。”
郊區廢車場,張宏年的司機正往坑裡倒汽油。陳默的車大燈刺破雨幕時,那人舉起打火機:“你們沒證據!”冰雯文舉起手機,屏幕裡播放著司機與“眼鏡蛇”的通話錄音:“燒乾淨點,尤其是那份‘合作名單’......”話音未落,陳默甩出獎杯,精準砸中對方手腕。
張宏年縮在車後座,懷裡抱著裝滿現金的熊貓玩偶——正是視頻裡的“頭套”同款。冰雯文扯出玩偶裡的u盤,上麵貼著標簽“基因項目讚助人”:“看來您不僅喜歡熊貓,還喜歡當‘國寶級保護傘’?”陳默從後備箱拖出被綁的“合作名單”持有者——某生物科技公司ceo,嘴裡塞著沈硯秋的珍珠耳釘。
淩晨七點,省廳門口的警戒線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冰雯文站在張宏年的專車旁,看著法醫抬出後備箱裡的物證箱——裡麵除了現金和文件,還有半瓶沒喝完的冰美式咖啡,瓶身上印著“省廳食堂專供”。
“張廳不是說自己從不喝咖啡?”小王舉著物證袋納悶。冰雯文盯著咖啡漬染濕的“抓捕暫緩通知”,忽然笑了:“因為真的張宏年有糖尿病,而冒名頂替他的人......喜歡加雙倍糖。”
手機震動,林夏發來消息:“省廳內網剛剛上傳了張宏年的‘自首視頻’,但他左手戴的是勞力士——之前的翡翠鐲子去哪了?”冰雯文望著天邊的曙光,想起沈硯秋在審訊室說的最後一句話:“你們抓了一個替身,還會有下一個替身......就像基因實驗,永遠有備用樣本。”
她摸出從廢車場撿的熊貓頭套,指尖蹭到一點白色粉末——經檢測是舞台化妝粉。看來,這場“官官相護”的戲碼,不過是某些人用來轉移視線的障眼法。而真正的“熊貓頭套”,或許正坐在更高的位置,用更乾淨的手套,繼續編織著那張基因與權力交織的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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