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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圍追堵截(1 / 1)

這格薩爾雖然好戰,死在他手中的性命也不在少數,可將人頭人皮做成鼓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聽說,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少女,這就更加詭異了,心中對這個大耗子精也是有了幾分忌憚。其實他是不知道這鼓製作的過程,若是知道恐怕就不是忌憚,而是敬而遠之了。

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聲的少女固然少見,可煉製這驚魂鼓可不是一個女子就能夠成功的。它需要將這女子放在地心火附近,日日經曆岩漿烘烤,將體內水分一點點的蒸發出去,等人脫水昏迷後,再用冷水浸泡,使其皮膚再次吸飽水分,然後再進行烘烤,如是反複六次,取老陰之數。在這個過程中,不給這女子喂食一滴水,更是不能進一點食。最後恰好經過六天,人也被活活的耗死。如此死掉的女子,一縷陰魂被封印在皮囊之中,不得脫出。再以秘法將其移至頭蓋骨中,取下製成鼓身。然後剝皮蒙鼓,方才能製成這怨氣直衝天地的邪物。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牧仁問道。

“我乃前報洞洞主鼠道山,專門負責我族打探消息,傳遞軍情。族長交代過了,持驚魂鼓者即為少布王庭二王子牧仁,方才我沒認錯人吧?”這大耗子彆看長得不怎麼地,說話卻是進退有據井井有條,而且還帶著幾分狂傲勁兒。不過這時候牧仁也沒空和他計較,當即問道,“小王昨夜平亂,不想混亂間逃走了主犯,大約五六百騎,不知洞主能否指點一二?”

“這個好說,殿下與族長合作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不就是為了昨晚那一場麼?怎的還走了正主?”這自稱鼠道山的鼠族看樣子在族中的地位不低,知道的還不少,不過這時候語氣可是帶著一些不善。似乎有些責備,又似乎帶著幾分輕蔑。讓牧仁心中十分不爽,但眼下有求於人,也隻能按捺下性子應付。

“那賊子狡猾,先是向南逃竄,隨後便不知道又折向什麼地方了,還請洞主指點。”牧仁再次放低姿態,開口詢問。

這老耗子也是腦瓜子門清,知道這時候發發牢騷倒是可以,正經事情可不能耽擱,人家手中拿的可是驚魂鼓,那是族長親手交給對方的,想來這小子在族長那裡是能說得上話的,自己可不能將他得罪得狠了。於是嘴巴一咧,露出一個比鬼還要難看的笑容道,“殿下無需著急,本洞主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你且稍等片刻。”隨即這老耗子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大約小手指長的骨哨,放在口中,彎腰下去,對著自己方才爬出來的洞口吹了起來。奇怪的是牧仁等人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臉上頓時露出費解的表情。若是餘淵在這裡他定然會明白,這老耗子吹出來的是次聲波。正常人耳朵能夠聽到聲音的頻率是20——赫茲之間。低於20赫茲的為次聲波,高出的是超聲波,這些聲音都是人類聽不到的。很多生物之間都是通過次聲波來交流的,比如大象。而現在這老耗子明顯是用聲音來召喚或者是通知同伴,按照兩種聲波的特性來說,次聲波穿透力更強,波段及長,更適合在地下傳播。所以,大概率這老東西就是用的次聲波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這鼠族當真是詭異神秘的很。次聲波傳訊不說,單看方才出場的這兩個道具,那個動人心魄的驚魂鼓,還有現在這個小鼓哨,都是骨頭製成。這個小骨哨,看樣子也是人骨。這種血腥的製器方式,恐怕不是善類。當然了,牧仁現在並不關注這些,他關注的是部日固德逃向了何方?原本以他的盤算,部日固德既然肯為阿古伊河斷後,定然是向南方前行,且戰且退,這樣才能為阿古伊河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他隻要一路向南就能夠逐個將兩支隊伍消滅。但現在看來似乎他想的簡單了。部日固德竟然另有打算。看來父汗最後的那句話,看似給這個三弟挖了個大坑,實際上卻也給自己留下了無窮的後患啊!

牧仁猜的沒錯。部日固德在撤退的時候確實是打著且戰且退的主意,想要給阿古伊河留下更多的逃亡時間。可肖成功卻說了一句醍醐灌頂的話,“殿下,你身負大汗的重托,若是大汗有個三長兩短,這少布王庭就隻能靠你了,千萬不能在涉險了。”這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一語驚破夢中人。部日固德頓時心中清醒了許多。此前他確實被阿古伊河那句少可汗的封賞給蒙蔽了,如今想來誰敢保證自己這個老爹沒有移禍江東的打算呢?姑且就算他沒有這個打算,自己依靠五六百人馬,生生擋住了牧仁大半夜,給他留出了足夠的逃跑時間,也算是仁至義儘了。若是能夠走脫,這時間也應該夠了,若是這樣都被人追上,隻能說是天意如此了。所以,自己也要為自己打算了。現在的局勢對他來說雖然危險,但從大局的角度上看簡直是天賜的良機。阿古伊河如果被趕上,死在牧仁的手中,他以少可汗的身份便可以集合草原上的力量,以討伐牧仁為借口,成為新的首領。如果阿古伊河逃掉了,他同樣是功不可沒,等平定叛亂後,這個少可汗遲早會將“少”字摘下去。因此,肖成功這是在提醒他,犯不著再拚命了,得為自己留一條生路才是上策。當下他略帶感激的看了一眼這位手下第一謀士,點頭道,“那以肖先生之見,我等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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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向東南撤退,然後以南方為弓弦,我們走弓背。”

部日固德略微沉吟了一下,猛地一拍手道,“高明,先生果然高明。”隨即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肖成功這個方案簡直是妙極了。從東方繞道而南行,不但可以出其不意,甩掉後麵的尾巴,保證自己的安全,還能夠拖延時間,等他們到達北離關的時候,大概率赤那等人已經消滅了阿布爾斯郎,提兵回歸了,他等於是繞到了大後方,赤那的隊伍將直接麵對牧仁。如果勝了,他自然少不了功勞。如果敗了,他正好趁機閃人,重新集結力量征討牧仁。當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好計策。方向既定,部日固德當即下令,一路向東南疾行而去。

不說部日固德等人已經逃遠,單說牧仁這一邊。這鼠道山確實有兩把刷子,吹過骨哨不多時,隻聽的腳下洞中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隨即又是一個大耗子鑽了出來,唧唧吱吱的不知道和他講了些什麼,隻見這老耗子頻頻點頭,最後口中也吱吱了兩聲,算是回應。後來的鼠人重新鑽入地洞之中,消失不見了。隨即鼠道山走上前來道,“牧仁殿下,方才孩兒來報,此去有三支隊伍,它們雖認不得哪一路是你說的主犯,卻說明了相距的位置。此去正南七十裡外,有一支滄海隊伍,想來不是你說的主犯;六十裡外,緊隨其後的是一支草原隊伍,大約百人左右。自此向東南,又有一隊草原騎兵,大約五六百人,距離三十裡。不知那一路才是殿下要追之人。”

牧仁聞聽皺了皺眉,隨即拱手道,“多謝洞主相助,日後見到族長小王定然如實相告,軍務在身不容耽擱,就此彆過。”

“好,那就告辭,多謝殿下。”那鼠道山也不多話,拱手道彆,隨即一個翻身鑽入洞中沒了身影。不多時,隻見那洞口不知被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無聲無息的塌了下去,隻留下一個不深的淺坑。上麵光禿禿的有些紮眼,不過用不了多久,一場雨水之後,便會被青草覆蓋,看不出什麼異常來。難怪這些年草原人都沒有見過這些鼠人的蹤影,它們行事果然謹慎。牧仁翻身上馬,轉頭對格薩爾道,“舅舅,這幾路人馬,我們都不能放過,眼下看來,你我二人隻能兵分兩路前去追擊了。”

“全憑殿下做主。”雖然對方稱自己為舅舅,但格薩爾也是聰明之人,眼前這個外甥的手段怎樣,他知之甚深,在他麵前決不能擺老資格,否則定然沒有好果子吃。彆看牧仁外表豪爽直率,可骨子裡那種陰狠,打小格薩爾就見識過。當時牧仁還年幼,格薩爾送了他一匹黑色的小馬。彆看這馬個頭不大,但卻生性難馴,格薩爾的原意是讓小牧仁練練手。可沒過幾日牧仁便派人請他赴宴。一進帳篷,他就看到鋪在地中央的竟然是一張黑色的馬皮,那毛色和他送給牧仁的一般無二。那頓飯也甚是簡單,不過是一煮,一烤兩道馬肉菜。這頓飯牧仁笑的甚是燦爛,可格薩爾吃的卻是如坐針氈。事後他才知道,那匹小馬讓小牧仁吃了不少苦頭,依舊還是沒有馴服。其下場他也看到了。當時牧仁方才七歲,不過剛過樂勒車輪的高度而已。從那以後,格薩爾對這個外甥便加了小心。倒不是因為害怕他傷害自己,而是因為那樣小的一個孩子,竟然陰狠至此,不但殺了不順自己意的小馬,還以其肉招待他這個送馬之人,這不就是在提醒他,千萬不要以任何方式來羞辱和傷害自己麼?天知道,他格薩爾就是一個舅舅單純的送給外甥一件禮物啊!

對於格薩爾的態度牧仁一向滿意,自己這個舅舅從小對自己就不錯,最難得的是他從來沒有拿輩分當回事兒,在自己麵前從來都是低眉順眼的一副臣子的模樣。這令牧仁很是舒服。當下開口道,“老三雖然狡猾,但總歸是晚輩,你和他見麵顧忌也少了許多,倒是那假父汗,你麵對他的時候定然多有忌憚,莫不如我沿著這條路一路向南追擊,你轉道東南去追老三。”

“不知殿下需要多少軍馬?”

“那鼠道山已經說了,那假貨隻有百十來人,此番行軍越快越好,我隻領五百軍馬即可。”

“一切聽憑殿下安排。”格薩爾再次拱手領命。

“我們便在此兵分兩路,祝舅舅馬到成功。”

“多謝殿下,也願殿下能夠清除叛逆,還草原一個清明。”格薩爾說罷開始點檢人馬,準備出發。

就在這個時候牧仁突然開口喊住了他道,“舅舅,此番是清除叛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顧念私情。”

格薩爾先是一愣,隨即拱手道,“殿下放心,某定然以公為先。”

二人這番對話,表麵上並沒有什麼,可仔細一想便不難明白背後的意思。牧仁這是變相的在交代格薩爾,對部日固德格殺勿論,不要留活口。而格薩爾的回答,也是在表明自己聽明白了。一隊人馬迅速分成兩部分,格薩爾領著大部分軍馬,一路向東南追擊而去。牧仁則一聲令下,繼續向南急行。那阿古伊河先逃了大半夜,已經遠在五六十裡之外了,即便是牧仁這邊馬不停蹄的追趕,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追上。所以牧仁選擇急行而不是奔襲,這種急行的好處是能夠最大的保持馬兒的體力。他判斷,能夠跑出去五六十裡地,這一夜阿古伊河等人也是絲毫不吝惜馬力,這樣一來,接下來的路定然不會太快。自己與其拚命在後麵追趕,和對方同樣處於疲憊的境地,還不如以時間戰勝速度,保持馬的體力,長途追擊。這樣對方休息的時候他們也在行軍,很快就能趕上對方。不但節省馬力,而且自己的隊伍也能得到休息。要知道,這些草原士兵,在馬上吃飯睡覺都是正常事兒。更何況在前方,他還有後手在。彆說阿古伊河這些殘兵,就算是與赤那那個老東西彙合了,自己的後手也絲毫不怕,將他們一網打儘就好。

那些沒有見識之人都以為自己看中的是那個扞汗位,他們是沒有到天下去走一走,滄海國的富饒是他們沒有見到過的,這天下的奇美也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看起來高高在上的草原大汗,在他牧仁的眼中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他要的是整個天下。那些鼠人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它們的存在,它們的能力,都是人類所不敢想象的。而最難得是他們根本不想占有這個世界,他們隻是想喚醒自己的主子而已。那就讓他們喚醒去吧,五十年?一百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群尖頭尖腦的傻瓜,真的相信自己會傾全人族之力幫助他們複活什麼神將,開玩笑,等自己平定天下,它們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都滅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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