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樣,此時已經晚了,雲中被自己占了,魁頭或者騫曼誰來了也不好使。
以後時機成熟,自己絕對要出雲中去草原上找找他們的晦氣。
但最怕的就是自己出兵五原和朔方,鮮卑人來搞事情。
隻有先把他們打怕了,他才放得開手腳。
看來還是得讓人自己打探一下,他們兩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坐下來和談。
接著他就找到了洛陽的情報。
想看看朝中有什麼情況。
嗯?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何苗因為之前被貶官,某天在酒樓喝醉了,和剛從汝南回到洛陽的袁家嫡係子弟袁術打了起來。
雖然袁術勝利了,但人也被驅逐出了洛陽,回了老家豫州汝南避避風頭。
燕山大俠王越在洛陽城開了家叫英雄樓的武館,現在在招收弟子。
然後不久之前有人聯名上門踢館。
王越都沒出手,他的徒弟史阿一人一劍就連勝洛陽有名的七大高手,王越在洛陽名聲大振。
然後就是一些大臣的或被貶,或被升。
楊賜從貶官又到了太尉,據說即將調任司徒。
這裡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這楊賜真是棵常青樹。
咦?
好像袁隗也是。
三公的位置都幾上幾下了,三個位置輪著來。
謹諫大夫鄭敘,抨擊朝政怒罵宦官,被貶為議郎留任洛陽。
嗯?
這居然都沒被砍了?
還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算情報?
嗯?
應該算吧!
接下來的一則被貶官的消息讓他眼前一亮。
他看到熟悉的名字,蔡邕。
因為自己在雁門關下大破鮮卑,劉宏大赦天下。
先被貶到五原,然後在揚州避禍的蔡邕一家在楊賜等人的努力下,被劉宏特赦招回了洛陽,還官至尚書。
到了這裡都很正常,畢竟年初的時候他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然而就在上個月。
由蔡邕主持的,對士人所傳讀的《詩》、《書》、《易》、《春秋》、《公羊傳》、《儀禮》、《論語》七部經書進行校訂。
他每校訂完一部書,蔡邕就用當時通行的隸書書寫,召集工匠依樣刻在石碑上。
隨著七部經書校訂完畢,共刻了四十六塊石碑。
這些石碑全部立於太學講堂門外東側,由東向西,折而南,又折而向東,排列成了匚字形。
看到這裡他也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畢竟他知道這個事。
這事是從熹平四年175年)就開始了校訂。
當時是由議郎蔡邕會同五官中郎將堂溪典、光祿大夫楊賜、諫議大夫馬日磾、議郎張訓、韓說、太史令單颺等人一起參與校訂。
隻是後來這些人有的退出或被貶或被殺,隻有蔡邕和區區幾人堅持了下來。
這件事好像在曆史上號稱什麼熹平石經。
隨著他繼續往下看,接下的事就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張讓等十常侍看著蔡邕校訂完了七經,在士林中的威望與日俱增。
而蔡邕又是一個自詡為清流的人,十分痛恨宦官參政。
酒後亂言曾說起兩起黨錮之禍,對宦官集團多有不滿。
張讓等人害怕這麼下去,蔡邕振臂一呼從者雲集,又會是一起“黨錮之禍”。
直接殺了蔡邕,他們是不敢殺的。
於是打算釜底抽薪,把這幾塊石碑以劉宏的名義收集起來,抬進宮去收藏起來。
這樣一來,沒了石碑,蔡邕在士林的聲望也就沒那麼大了,也就翻不起什麼浪來了。
誰知蔡邕過於剛烈,直接就出言頂撞了張讓派來的人。
在旁邊觀看和抄寫石碑的幾個士子正好看見這一幕,直接就動手打了張讓的人。
劉宏得知了此事,剛開始還沒什麼反應。
畢竟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些小事。
但在張讓幾人的添油加醋下,劉宏直接就要把蔡邕和幾個士子下獄。
楊賜、馬日磾等人也害怕又是一起黨錮之禍,於是紛紛出言求情。
再加上動手的幾個士子都是洛陽城中的大族。
最後幾個士子是被赦免了,但蔡邕一家在回到洛陽僅幾個月後又被貶到了雁門。
額!
看完這份情報,楊升若有所思。
他感覺好像所有的三國穿越者都陷入了一個死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