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再者,就這兩個月以來我方對墊江城的進攻狀況而言。
雖然墊江城池雖然險要,但卻不大。
城中僅有三萬守軍,且其中九成以上皆為初經戰陣的新兵。
但他們卻能將整座城池防守得猶如銅牆鐵壁般堅不可摧。
這等防守能力,豈是常人能夠輕易達成的?
還有那李目、趙奢二人,其名號顯然是掩人耳目的假名而已。
故而微臣鬥膽進言,我們不如暫且撤軍。
待徹查清楚這群叛賊幕後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之後,再行定奪下一步的行動方略。”
就在此刻,太常法真麵色凝重地開口說道:“諸位大人,在下對三位大人的觀點深表認同!
誠如太尉大人所講,眼前這股叛軍的實力絕非馬旭之流所能相提並論。
之前是我們錯估了他們的實力,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麵。
以目前我方的兵力和態勢來看,強行與之交鋒恐怕勝算不大,甚至會把整個益州都拖跨在這裡。
依微臣之見,咱們不如暫且撤兵,退回成都再從長計議應對之策!”
他稍稍停頓,環顧四周眾人後接著說:“此外,北方有消息傳來,楊升也準備稱帝了!
一旦他當真的登基稱帝,彼時的天下局勢定然會變得錯綜複雜、難以捉摸!
我們也要早做應對!”
哎!
聽著麾下幾人都是勸退,劉焉長長的歎了口氣。
難道真的隻有退兵一途?
他自己知道自己可沒多長時間了,前番太子劉瑁也病故。
幼子劉璋暗弱無能,他不得不為他以後的路考慮。
隻有把益州完整的交到劉璋手中,他才能瞑目!
“不!絕對不能退,我們半步都不能退!”
突然,一聲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尚書趙韙挺身而出,他滿臉焦急之色。
聲音洪亮如鐘,“陛下啊,請您三思而後行!
此刻雖然叛軍來勢洶洶,但他們目前也僅僅是在巴郡一帶興風作浪罷了。
隻要嚴顏將軍和吳懿大人能夠堅守住郪縣這個戰略要地,那麼我們便能將這群亂臣賊子牢牢地困在巴郡境內,使其無法向其他郡縣擴張。
然而,如果我們選擇撤退,情況將會變得極其糟糕。
閬中的叛軍勢必會與漢中的張魯相互勾結,狼狽為奸。
如此一來,劍閣、劍門等重要關隘要道必將淪陷敵手,甚至可能就連陰平之地恐怕也難以幸免。
屆時,整個漢中地區都將落入那張魯的掌控之中。
而若想重新奪回漢中之地,我們所要麵臨的可就不止是一個葭萌關這麼簡單了,還有那險峻異常的劍閣道橫亙在前。
更何況,這夥叛賊乃是打著張魯所創的五鬥米教之旗號起事造反。
一旦他們雙方成功聯手,其勢力必定大增。
到那時,益州的局勢將會在頃刻間急轉直下!
依微臣之見,陛下不妨暫且退回成都調養身體,穩坐後方統籌全局。
同時,亦可派遣得力將領前往前線指揮作戰,定能一舉平定叛亂,重振我大漢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