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提斯?薩拉那聲帶著得意和狠厲的“開始!”餘音還在奢華的vip廳裡回蕩,他握著骰盅的手腕就猛地發力!
嘩啦啦——!
骰盅如同被賦予了狂暴的生命,在他手中瘋狂地旋轉、甩動、顛簸!那動作毫無章法,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卻顯得極其粗野和外行。三顆黃金骰子在密閉的空間裡被甩得東碰西撞,發出雜亂無章、毫無韻律可言的刺耳噪音,跟之前廣田雅美那優雅流暢的手法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笠原真由美抱著胳膊,冷眼旁觀著薩拉這近乎野蠻的搖骰動作,嘴角勾起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她心裡直嘀咕:“就這?連廣田家小丫頭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沒有!也敢在老娘麵前獻醜?這降頭師怕不是把力氣都用在養小鬼上了吧?”
然而,僅僅過了幾秒鐘,笠原真由美那慵懶的眼神就猛地一凝!不對勁!
一股極其陰冷、粘稠的氣息,如同無形的寒潮,悄無聲息地彌漫開來,迅速籠罩了整個vip廳!溫度仿佛驟然下降了好幾度,裸露的皮膚上甚至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空氣中,似乎有無數雙充滿怨毒和饑餓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死死地盯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那是被薩拉召喚而來的凶戾怨靈!它們如同無形的餓狼,在眾人身邊盤旋、低吼,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陰寒!
更詭異的是,那骰盅發出的“嘩啦啦”噪音,仿佛被注入了某種邪惡的力量,不再是單純的物理碰撞聲,而是變成了一種直刺靈魂深處的、令人煩躁不安的魔音!這魔音如同無數根細針,不斷地紮刺著人的神經,試圖瓦解意誌,製造混亂!
笠原真由美眉頭微蹙,心中冷笑:“哼,玩陰的?降頭師的看家本事?”她表麵上不動聲色,隻是飛快地、極其隱晦地朝自己的同伴們遞了個眼色——該演戲了!
眾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瞬間心領神會!
沈清婉立刻用手扶住額頭,眉頭緊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頭痛,身體也微微搖晃起來,一副隨時會暈倒的虛弱模樣。
天心英子則表現得更加“不堪”,她雙手死死抓住賭桌的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身體如同風中的柳絮般劇烈地顫抖起來,額頭上瞬間布滿了細密的冷汗,眼神渙散,充滿了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
而安川重櫻的表演堪稱影後級彆!她突然發出一聲短促而驚恐的“哎呀!”,聲音帶著哭腔,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空了力氣,雙腿一軟,軟綿綿地就朝著輪椅上的宿羽塵倒了下去!在旁人看來,這完全是被那恐怖魔音和精神攻擊擊垮的表現!
“櫻醬!”輪椅上的宿羽塵陸傲)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抬起手臂,穩穩地接住了倒下來的安川重櫻。在兩人身體接觸、目光短暫交彙的刹那,電光火石之間,他們極其隱蔽地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帶著點調皮的笑意,隨即又立刻恢複了各自的“角色”——宿羽塵繼續半死不活地癱著,安川重櫻則“虛弱”地靠在他懷裡,眼神“驚恐”地望向自己的母親,仿佛在無聲地求救。
整個vip廳裡,隻有一個人毫無反應——江祖平!
這位胖道士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裡還端著那杯早已涼透的茶。他斜眼瞥了瞥四周那些普通人看不見、但在他感知中如同黑霧般翻湧的怨靈厲鬼,胖臉上露出一個極其不屑的表情,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嘁!雕蟲小技!”話音未落,他猛地抬起那隻胖乎乎的手掌,對著麵前的賭桌重重一拍!
“啪!!!”
一聲清脆響亮到有些突兀的拍擊聲驟然炸響!
這聲音仿佛蘊含著某種至陽至剛的破邪之力!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瘋狂衝擊眾人精神防線的怨靈厲鬼,如同被滾燙的烙鐵燙到一般,發出一片無聲的、卻能讓靈覺者感知到的淒厲慘嚎!它們驚恐萬狀地紛紛遠離江祖平,仿佛遇到了天敵克星!但薩拉的精神攻擊並未停止,這些被驚散的怨靈立刻調轉目標,如同洶湧的黑色潮水,更加瘋狂地集中撲向場中看起來“抵抗最吃力”的笠原真由美!
無數陰寒刺骨的精神衝擊如同冰錐般刺向笠原真由美的識海!
笠原真由美心中冷笑連連:“嗬!想集中火力搞老娘?行啊!陪你玩玩!”她臉上卻瞬間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雙手猛地抱住頭,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呃啊……!”身體踉蹌著,仿佛站立不穩,重重地跌坐回剛才的椅子上。她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額頭上甚至“逼”出了細密的汗珠,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活脫脫一副正在被無數厲鬼纏身、精神即將崩潰的模樣!
蘭提斯?薩拉一邊繼續瘋狂地搖著骰盅,製造著魔音和精神乾擾,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死死盯著笠原真由美的“慘狀”。看到她“痛苦不堪”、“搖搖欲墜”的樣子,薩拉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再也抑製不住,幾乎要咧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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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他在心中狂喜地鄙夷著,“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連這點精神衝擊都扛不住!害老子白白緊張了半天!看來這女人也就是賭術厲害點,在降頭術麵前,屁都不是!”他貪婪的目光在笠原真由美那因“痛苦”而更顯楚楚動人的臉龐和起伏的胸口上掃過,淫邪的念頭瘋狂滋生:“等老子徹底控製住她……嘿嘿……這麼個極品尤物,可得好好‘享受’一番……”
想到這裡,薩拉眼中凶光暴漲!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是時候給予致命一擊,徹底掌控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
他嘴唇開始以極快的速度蠕動起來,無聲地念誦起一段古老、邪惡、充滿血腥味的咒語!晦澀的音節在他口中翻滾,一股更加濃鬱、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瞬間彌漫開來!
“血煞聚,陰靈伏,奉吾號令,噬心奪魄!血嬰出,攝其魂,逆吾者,形神俱滅!”
隨著最後一個充滿殺意的音節落下!
“桀——!!!”
一聲尖銳刺耳、仿佛能撕裂靈魂的嬰兒啼哭聲驟然響起!這哭聲充滿了無儘的怨毒和凶戾,讓在場所有“清醒”的人包括假裝被影響的)都感到頭皮發麻,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
隻見一道刺目的血光猛地從薩拉寬大的袖袍中激射而出!那血光在空中瞬間凝聚成形——竟是一個通體血紅、如同剝了皮的初生嬰兒般的恐怖怪物!它隻有成年人巴掌大小,卻長著一張布滿獠牙的巨口,一雙眼睛漆黑空洞,沒有眼白,散發著純粹的惡意!這正是薩拉耗費心血煉製的邪物——血嬰!
血嬰一出現,整個vip廳的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它發出一聲更加淒厲的尖嘯,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血色閃電,帶著濃烈的腥風和令人作嘔的邪氣,直撲向“痛苦掙紮”的笠原真由美!目標精準無比——她的眉心!顯然是要侵入她的識海,徹底控製她的心神,將她變成薩拉的傀儡!
眼看那猙獰的血嬰即將觸碰到笠原真由美光潔的額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笠原真由美眼中那所有的“痛苦”、“虛弱”、“掙紮”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萬年寒冰般的凜冽殺意和一絲戲謔的嘲諷!
“等的就是你!”
她心中冷喝一聲,手腕如同靈蛇般閃電般一翻!一道冰冷的寒光瞬間從她袖中滑落,精準地落入她白皙的掌心——那是一柄造型古樸、刃口閃爍著幽藍寒芒的戰術折疊刀!
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沒有多餘的動作!
笠原真由美握刀的手臂如同鞭子般猛地向上揮出!速度快到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殘影!刀鋒精準地、狠辣無比地迎著那飛撲而來的血嬰,自下而上,斜斜一撩!
“嗤啦——!!!”
一聲如同滾燙烙鐵燙在生肉上的、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
那凶戾無比的血嬰,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快到極致、狠到極致的一刀,從下腹部到左肩,斜斜地劈成了兩半!
“嗷——!!!”
血嬰發出一聲無法形容的、混合著痛苦、怨毒和難以置信的淒厲慘嚎!被劈成兩半的殘軀在空中劇烈地扭動著,噴濺出大量粘稠、散發著惡臭的黑紅色汙血!
但笠原真由美豈會給它任何機會?除惡務儘!
她手腕再次閃電般翻轉!刷刷刷!又是連續幾道淩厲的刀光閃過!
噗!噗!噗!
如同切豆腐般,那兩半還在扭動的殘軀瞬間被分割、切碎!刀鋒過處,黑氣潰散,汙血飛濺!那令人作嘔的血嬰連掙紮都沒能多掙紮一下,就在一陣更加淒厲短促的慘嚎聲中,“嘭”的一聲炸開,化作一大團翻騰不息、散發著濃烈惡臭的黑紅色煙霧,隨即如同被風吹散的沙礫,迅速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彌漫不散。
“噗——!!!”
幾乎就在血嬰被徹底斬滅的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