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蘭提斯?薩拉如遭重錘轟擊!他身體猛地一弓,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變得如同金紙!一大口粘稠、暗紅色的鮮血如同噴泉般從他口中狂噴而出!鮮血濺射在墨綠色的賭桌台呢上,觸目驚心!
“呃啊……!”薩拉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踉蹌著向後連退好幾步,直到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才勉強停住!他手中的骰盅再也拿捏不住,“咣當”一聲掉落在堅硬的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響,裡麵的骰子也不知所蹤。
他雙手死死捂住劇痛翻騰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青筋暴跳,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眼神裡充滿了極致的痛苦、難以置信和滔天的怨毒!他死死盯著對麵那個正慢條斯理擦拭著刀鋒的女人,聲音嘶啞如同破鑼:
“你!你……你居然……破了我的血嬰?!這不可能!!!”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血嬰是他耗費無數心血和怨魂煉製的本命邪物,與他心神相連!血嬰被滅,他遭受的反噬幾乎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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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真由美用一方乾淨的白手帕,仔細地擦拭著刀刃上殘留的、令人作嘔的黑紅色汙跡。她的動作優雅從容,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惱人的蒼蠅。聽到薩拉的嘶吼,她抬起眼皮,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和憐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薩拉先生~就您這點三腳貓的降頭術水平~也敢在老娘麵前顯擺?嘖嘖嘖……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啊!”她將擦乾淨的折疊刀“哢噠”一聲收好,重新滑入袖中,語氣輕蔑到了極點,“我看呐~您還是趕緊回您的暹羅老家,抱著您那本破降頭書再練個百八十年吧~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你……!”蘭提斯?薩拉氣得渾身發抖,又是一口鮮血湧上喉嚨,被他強行咽了下去。巨大的羞辱感和失敗的怒火幾乎要將他焚燒殆儘!他終於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被這個女人當猴耍了!她一直在演戲!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但隨即,一股更加陰狠的念頭壓過了憤怒。他強壓下翻騰的氣血,眼神如同毒蛇般掃過整個vip廳,掃過那些荷槍實彈、守在外圍的自己人。賭場裡有他一個連的精銳武裝!外麵還有布置好的天羅地網!
“哼!賤人!”他在心中惡毒地咒罵,“你再能打,再會演戲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我看你今天怎麼帶著這個半死不活的陸傲走出這金鱗賭場!等落到老子手裡……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即將到來的報複和淩辱,他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快意。
他用手背狠狠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努力挺直因為反噬而疼痛佝僂的腰背,試圖維持最後的威嚴,陰惻惻地盯著笠原真由美,聲音嘶啞地問:“幾點?”他指的是骰盅裡的點數,雖然骰盅掉地上了,但他下意識地還想找回一點賭局的“尊嚴”。
笠原真由美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花枝亂顫,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幾點?薩拉先生,您可真逗~”她伸出纖纖玉指,指向地上那個摔得有點變形的骰盅,“您覺得……那裡麵還能有點數嗎?恐怕連骰子都碎成渣了吧~!”
她歪著頭,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薩拉:“嘖嘖嘖,您這手勁兒可真夠大的呀~能把純金打造的骰子硬生生搖成一堆粉末!這本事,不去工地掄大錘真是可惜了!”她語氣一轉,充滿了極致的嘲諷,“可惜啊~您的賭術,就跟您那破降頭術一樣……爛泥扶不上牆!屁用沒有!”
“什麼?!”蘭提斯?薩拉如遭雷擊!他剛才全神貫注於操控怨靈和血嬰,根本沒注意骰盅裡的情況!這女人……她在對抗自己精神攻擊和血嬰的同時,竟然還有餘力關注骰盅裡的變化?!這怎麼可能?!
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他猛地撲到地上,一把抓起那個變形的骰盅,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顫抖的手,帶著最後一絲僥幸,猛地掀開了盅蓋——
裡麵空空如也!隻有一小撮極其細微、閃爍著黯淡金光的……金屬粉末!三顆黃金骰子,竟然真的在剛才那場無聲的較量中,被他灌注了邪力的瘋狂搖晃,硬生生震成了齏粉!一點完整的骰子都沒剩下!
噗通!
薩拉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碎!最後一絲僥幸也破滅了!他看著那堆金粉,又抬頭看看對麵那個巧笑倩兮、眼神卻冰冷如刀的女人,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著恐懼、屈辱和暴怒的情緒猛地衝垮了他的理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狂笑起來!那笑聲尖銳、癲狂、充滿了歇斯底裡的意味,如同夜梟啼哭,又像惡鬼嘶嚎,在奢華的vip廳裡回蕩,聽得人毛骨悚然,脊背發涼!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徹底瘋了!
就在這瘋狂的笑聲中,一直坐在沙發上、仿佛看戲般的江祖平,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他那身寬大的靛藍色道袍,配上圓滾滾的肚子,顯得有些滑稽。他裝模作樣地撣了撣道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手裡拎著那把快禿毛的拂塵,對著狀若瘋魔的薩拉打了個稽首,聲音洪亮,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仙風道骨”:
“無量天尊!福生無量天尊!這位薩拉道友~”江祖平的聲音在薩拉的狂笑聲中顯得格外清晰,“咱們江湖兒女,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字!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他甩了一下拂塵,幾根稀疏的塵絲飄落,“還請薩拉道友信守承諾,乖乖履行賭約吧~不然的話……”他小眼睛眯了起來,裡麵閃過一絲精光,“貧道我這把老骨頭,可就要替山口小姐,向您討一討這個‘公道’了~”
這突如其來的“道士”發言,如同冷水澆頭,瞬間打斷了薩拉的狂笑。他猛地轉過頭,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同惡狼般死死盯住江祖平,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他之前根本沒把這個看起來像騙吃騙喝的胖道士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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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薩拉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嘶啞地吼道,“你他媽又是哪根蔥?!也敢跳出來管老子的閒事?!活膩歪了嗎?!”
江祖平麵對薩拉吃人般的目光,非但不懼,反而挺了挺他那圓滾滾的肚子,臉上堆起一個極其“和善”的笑容,又作了個揖:“哎呀呀,薩拉道友息怒,息怒啊~貧道道號‘祖平’,乃是龍虎山正一道門下,不才添為外門俗家弟子~”他捋了捋那幾縷假胡子,“隻因家師他老人家,平日裡沒少受陸老板他們家香火錢的供奉~這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所以這次陸家有難,家師掐指一算,說此地有血光之災,特命貧道下山,前來化解一番~”
他攤了攤手,一副“我也是被逼無奈”的表情:“唉~擋了薩拉道友您的財路,實在是非貧道所願啊!可師命難違,天意難測~貧道也隻能硬著頭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了~”他對著薩拉拱了拱手,語氣“誠懇”得欠揍,“還望薩拉道友您……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呀~”
“龍虎山……道士……”薩拉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瞬間就明白了!剛才自己那無往不利的精神攻擊和怨靈衝擊,為什麼會被莫名其妙地化解!為什麼血嬰會被輕易斬殺!原來根子在這死胖子身上!是他暗中搞鬼!
“是你!!”薩拉指著江祖平,因為極致的憤怒,手指都在劇烈顫抖,聲音尖利得幾乎破音,“是你在背後搞鬼?!破了我的法術?!!”
江祖平聞言,臉上那“和善”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甩了甩拂塵,語氣帶著一種讓人恨不得抽他兩巴掌的“無奈”和“惋惜”:“唉~貧道慚愧啊~這並非貧道執意要與道友您過不去~實在是……”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小眼睛裡閃爍著促狹的光,“……實在是薩拉道友您的功力……太過‘淺薄’了些~貧道我一時……嗯……手癢難耐,就忍不住……稍微……點撥了一下山口小姐,告訴她如何用凡鐵破邪穢~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用拂塵柄撓了撓頭,一臉“懊悔”:“唉!貧道這多管閒事的毛病又犯了!沒想到輕輕一點撥,就讓道友您……受此重創!實在是……罪過!罪過啊!貧道這裡給您賠不是了!”說著,他還真像模像樣地對著薩拉作了個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臉,簡直發揮到了極致!
“你……你……好!很好!!”
江祖平這副賤兮兮的樣子,徹底點燃了薩拉心中最後一點理智的引線!他所有的屈辱、憤怒、殺意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他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黑,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他指著江祖平,又掃過輪椅上的“陸傲”、冷笑的笠原真由美、以及其他人,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充滿了刻骨的怨毒:
“好!很好!你們……很好!今天!你們一個!也彆想!活著!走出這裡!!!”
“來人!!!”薩拉用儘全身力氣,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咆哮,“給老子!送他們!上!路!”
隨著他這聲充滿了瘋狂殺意的怒吼!
“砰!砰!砰!”
vip廳那扇厚重的鎏金大門被猛地從外麵撞開!
十幾個穿著黑色作戰服、臉上蒙著麵罩、眼神凶狠如狼的武裝分子,如同潮水般湧了進來!他們手中清一色端著上了膛的p5衝鋒槍、霰彈槍,黑洞洞的槍口帶著死亡的寒意,瞬間鎖定了賭桌旁的宿羽塵、笠原真由美、安川重櫻、天心英子、沈清婉……以及那個還在“懊悔”的胖道士江祖平!
整個vip廳的空氣瞬間凝固!濃烈到化不開的殺機如同實質的冰水,淹沒了每一個角落!保鏢們的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隻等薩拉一聲令下,就將這裡變成血腥的屠宰場!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火藥桶即將爆炸的瞬間!
被十幾支槍口指著的笠原真由美,卻突然毫無征兆地……笑了出來!
那笑聲清脆悅耳,如同銀鈴,在這死寂的、充滿硝煙味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和詭異!她甚至悠閒地理了理自己鬢角的一縷秀發,一雙美眸帶著洞悉一切的神秘和玩味,牢牢鎖定在暴怒的薩拉臉上,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薩拉先生~您確定……”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眼神瞟向薩拉身後那片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您現在站的位置,真的很‘安全’嗎~?”
“什麼?!”蘭提斯?薩拉臉上的瘋狂和殺意瞬間凝固!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冰冷寒意,如同毒蛇般猛地竄上他的脊背!
他下意識地、猛地扭頭看向自己身後——空蕩蕩的,隻有奢華的壁紙和燈光。
但!
那股被某種極其恐怖、極其致命的東西牢牢鎖定的感覺,卻如同跗骨之蛆,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讓他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一股冰冷的、如同實質的死亡氣息,仿佛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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